[宋] 张元干
雨洗青冥风露。云外双星初度。乞巧夜楼空,月妒回廊私语。凝伫。凝伫。不似去年情绪。
如梦令·七夕
雨洗青冥风露。云外双星初度。 乞巧夜楼空,月妒回廊私语。凝伫。凝伫。不似去年情绪
一首充满别样情趣的小令,借用古典抒情写意传统之余不免自出机杼。“双星渡”,体现七夕夜二星横度之时亦最堪合纵邀月的时候,“天阶凉夜银河转”(和凝《宫词》),回廊月色似真似幻,置身情景交融的境界之中,难以拒月而别有深情见于言外。在静寂的夜晚,诗人默默伫立,回味着七夕的情景,感情细腻而深长。
词作融情于景,通过“雨”“云”“月”“回廊”等意象营造出清凉幽雅的境界,表达了词人七夕节夜深人静时对恋人脉脉含情的相思和真挚情意的流露。
现代文译文:七夕节夜晚,雨水洗涤着碧蓝的天空和风露,天上的牛郎织星在云外划过。在楼上的栏下对着月亮偷偷私语,月亮也嫉妒你们的爱意。我默默的伫立着,看着你们。这样的情绪已经不再像去年那样了。
这首词抒发了词人对恋人脉脉含情的相思和真挚情意的流露,情景交融,感情细腻而深长。词的上片场景凄清幽雅,“云外双星初度”,活画出碧云蔽空、双星临凡的美妙场景;“乞巧楼空”,环境布置清幽明净,“不似去年情绪”,联系去年此时的词境来看,相隔一层凄婉,表示着旧事不再。“七夕是情人间难得的相会佳期,”不料作者却心事浩茫,愁思难禁,“月妒回廊私语”,用月光嫉妒双星私语之情的描写,表现词人怨月恨云的情怀,进一步渲染了离别的痛苦心情。词的下片以“凝伫”收上片意脉,又开启下片。“不似”二字转折得过陡,又使下片、特别是前三句一气贯下,毫无阻滞。“不似”之前所写诸情、诸境又将词笔引向一年前的往事中去了。“七夕”不是七夕的事,而是对过去曾共度过的许多七夕的再现。“旧梦”在眼前,“新愁”又袭上心头,此刻又不知如何了结呢?于是发出“不似去年情绪”的慨叹。这情绪一直流淌到此年的七夕之夜。
这首词在艺术上善于融情于景、情景交融、意境深远是它的显著特点。全词淡雅中见新奇,富于韵味和含蓄。在结构上环环相扣,章章照应、层层深入而出新意是其风格的独特之处。虽然表现了被豪放派遗忘的美好的婉约诗词风范可惜无人重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