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元干
紫岩广兮,作镇坤位。
尽臣之道,厚德以载。
开国南阳,厥绪光大。
是似是续,福禄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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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岩九章章八句上寿张丞相
宋 张元干
紫岩广兮,作镇坤位。尽臣之道,厚德以载。 开国南阳,厥绪光大。是似是续,福禄未艾。
这首诗颂扬张浚德勋,声气之词加以节拍而歌之,风神卓荦,凌跨于“言志”、“言情”之列,近世所谓“文心”,竟兼赞也。以其中《离骚》绵眇“招魂”“补天”之语推之,竟仿佛楚辞矣。起笔突出其德高镇坤位。紫岩以燕山石英岩镶嵌为砌,势如紫色屏障。故用以象形取名,可谓奇丽天然。“作镇坤位”句极写紫岩镇江山的地位,歌颂张浚坐镇内政、安定社稷的勋业。“坤”指地。“镇”有居高临下、压敌之势,于此宰宰不动的气象中可见紫岩先生的大气宛然。全章一个“镇”字反复重出以贯串通篇,成为诗中的总纲,张浚之所以被推重倚以为重的关键性因素都从“镇”字中得以体现。所以这一句又是总括张浚一生勋业、品德的崇高概括。下一二句通过生动具体地描述张浚报效君国的典型行为作生动的衬托。“尽臣之道”,“道”,所系甚大。“道”,可分为侍亲、为子、从政(一般相公所事)三端。浚尽瘁于国事,对父尽孝而对国尽忠不克厥职反有馀。于此可见张浚尽臣之道之广。“厚德以载”,德”极言其厚;“载”极言其大。此句又总括其德之深厚广大,能全面包容君臣、父子的美德。“开国南阳,厥绪光大”。“开国”实际写靖康北宋灭亡南渡继承的家传与北疆所蓄仁德的力量、密切关系徽宗新集的努力奠基新的一统皇基的心功伟矣,“绪光大”,追写屯驻期间的全力奉继在高宗头上的此一股犹如孔明羽扇写中原理念的老血统中又继发的光辉与新的创造矣。“是似是续”,似乎未免“绪光大”的浮誉溢美其事。“似”者貌似而已,实际上大有可“续”者,下面八句便承以明之。“福禄未艾”,这正是他所景仰的开国南阳诸葛君之所以得终始享福于世禄之中。为臣尽职报国而又尽孝的典范南阳诸葛君,如今有继于其后矣!歌颂中蕴含着无限的景仰仰慕之情!这是以“厚德载物”之典反衬出紫岩先生的深恩得遂所期而君臣契合无间如皋稷颜欢一致之伟业令人不胜钦敬!所以末二句含情至深赞以“福禄未艾”,使全篇产生了很强的感情共鸣。读到这里我们才理解了前面所谓风神卓荦、凌跨赞文心者原来在此总纲句的运用上。它不仅概括了张浚一生的勋业品德而且具有了历史纵深感而使全诗具有了丰富的内涵。
译文:
紫岩啊紫岩,你镇守着坤位的重要地方。尽做臣子的本分,用深厚的德行来承载国家。你继承了南阳开国的伟大传统,让后代继续发扬光大。你的行为像是像南阳诸葛一样,福禄没有停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