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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书厨·於穆元圣》宋陈普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陈普

《文公书厨·於穆元圣》原文

骊龙抱明珠,高卧万丈下。

岂无善水人,谁是得珠者。

至人有神手,上智无浅心。

直须入无伦,始克开重阴。

现代文赏析、翻译

文公书厨·於穆元圣

陈普

骊龙抱明珠,高卧万丈下。

岂无善水人,谁是得珠者。

在陈普的《文公书厨》里,有首《於穆元圣》很有趣。题作「元圣」,原是尊称孔子的,但我们感兴趣的是诗里的另一位‘元圣’,就是藏珠龙的寓言故事里的一条虬龙,虽云「龙」了,则一定晓得个行藏出入之道。也是亘古长新的元圣哩!头两句说,一条骊(黑)龙,怀里抱着颗夜明珠,却高高地蛰伏在万丈深潭之下。

骊龙是传说中的一种异龙,它的鳞甲是纯黑的,故称骊(黑色的意思)。这里用来比拟孔子,是十分贴切的。孔子是儒家宗师,教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与龙潜深渊,教人道、礼、乐、易、春秋,正相吻合。第三句问语,说既然深潭千尺,不见日月,又怎能没有善泳击水弄波的人呢?却谁是得了骊珠的人呢?

前四句像在讲道理,实际在后四句中,诗人已经切入本题了。后四句的格调也改变了前几句峭厉的议论味儿,像在讲寓言故事了。五、六两句的语气十分肯定,有“岂不闻”的自信与雄辩味道:“在大有帮助的高手来说,悟修妙合玄元灵秘的天才资质绝不是平泛之心可当的了然幽事而来的”,“办事无论大焉小,干理渊藏也别出心心深;灵氛皆足以用来指映彰出现深严之气势云出于其此已。”可见作者认定要得珠必须善泳龙的非凡本领。“得骊珠的能手”,“谁能担当得起这一重大任务”,口气又是很肯定,既坚信又不含糊的。到末两句点题之旨,“须是入得无伦次之境”才能能克开通向藏珠龙的秘道。“始克开重阴”也即“开幽暗之境”的意思。

陈普诗笔力雄健,富于变化而清新可喜。此诗前四句以议论为主而以形象为宾;后四句以形象为主而以议论为宾。全诗生动有致而不空泛;议论精辟而又富有诗意。所以此诗在艺术上可以说是别具一格,卓有特色。至于原诗标点句读作“骊龙/抱明珠,/高卧/万丈下”,那么这首诗也就只能成为干巴巴的、平淡无味的六句论调了。现代译文:黑龙怀里抱着明珠,万丈之下静睡不动。哪能没有善泳击水弄波的人?谁能够得到明珠?天资聪颖如神的人手,上等的智慧没有浅薄的心思。只需深入其中无与伦比的地方,才能打开幽暗的云层。这首诗表面上是赞美孔子得天下如明珠,潜德隐躬,不见异俗;实际上是赞美孔子以深隐的绝世之功而得为“元圣”,开启人们心中的幽暗云层而成为众望所归的领袖人物。这也是儒家所标榜的立身行道的宗旨所在。诗人笔力雄健、清新可喜,语言朴实而意蕴深厚。陈普诗不多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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