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普
簏中是绢不能知,妄把聪明察色丝。
五等人偷皆扫地,多文好学欲何为。
现代文译文:
杨修把绢条放在竹器中,人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竟然以此揣摩别人,自以为是地察言观色。他的行为招致了众人的厌恶,甚至被人扫地出门。虽然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喜欢读书,但他这样的行为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咏史下·杨修
陈普
簏中是绢不能知,妄把聪明察色丝。 豪杰终难欺土地,一书终是彻重私。 狂人拨尽天边月,黠者偷来梦里诗。 五等人偷皆扫地,多文好学欲何为。
这是一首咏史的七言古诗。表面上是歌咏历史上的杨修的故事,实际是借古讽今,有感而发。对南宋的腐败政治表示了不满。陈普诗以议论为主,直言不讳地评论人物,评价政治。在当时的统治集团投降派和野心家拥立“傀儡”皇帝时,他写诗表示了反对。这首诗的前两句是说明杨修由于善于揣摩别人心意而招致杀身之祸;后两句评论曹操用人不明,只重门阀,不重才能的错误;再后两句评论当时政治腐败,统治者不重视人才,致使人才感到无所用之。这首诗虽然批评了当权者的错误,但自身也有着时代和阶级的局限,诗人自身也是感到“扫地”无“地”可容。
“簏中是绢不能知,妄把聪明察色丝。”杨修因聪明而见杀,常人也都知道,但是怎么聪明法?自己身上有这么多优点而没觉察出来,这就是我们大家不太了解的地方了。就象那个“揣而露之”的汉阳钟子期那样的人不知道在绢帛上装作数米再向人夸耀“一束绢那么多”来戏弄他人似的(杨修其实是不止“揣”而偷偷记下来主人的意图的)。自己如此狂妄到“妄把”的境界而又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来观察揣摩他人的表情(“察色丝”又表现自己的高明)想在世事上混饭吃,自然会招致杀身之祸了。这第一联通过一个具体事例刻画杨修的狂妄性格。“簏”是竹器,“绢”是丝织品,“簏中是绢”是指杨修把自己看成钟子期那样的人(实际上也是自比钟子期),“不能知”三个字包含着杨修自负之深。但作者并不仅仅是为了刻画杨修的性格而刻画之,这就为下文的借题发挥作好铺垫。
“五等人偷皆扫地,多文好学欲何为。”这里借指当时一般人物。“五等人”是下等偏上的阶级身份——“庶人”,下层中等身份(并同门阀中人眼中的北人——移民),是有素养的中产阶级代表文词之家”,乃附身于庶人和和读书好法语的少数人和联籍土宦拥立的时局追随而搞不得意的政府投降派的奸贼一小帮子上得不好的中等阶级的“遗弃分子”,也即五等人中的三种人。这些人在社会上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但在当时的社会风气影响下却都偷偷摸摸的做了小人!多才多艺的君子们在政治上无容身之地(陈普诗集自序中有:“一朝天子无容身之地矣。”),那当然只好走读书求学、广结交游的道路来取得一点精神的满足和少许乐趣了;但却因为不被重用(这也是杨修等所谓文士受排挤的重要原因),因此不能达到高尚的人生目的和有意义的人生价值。“豪杰终难欺土地”,从另一方面对门阀政治予以批判。当时北方是投降派所依托的豪杰们的掌权地盘——因为地大人多而又兼民族矛盾复杂而无可奈何。而作者之所以在这里从北方人和门阀政治方面来说是因为这两个方面的背景材料较丰富易取的缘故。“一书终是彻重私”,就是上文所指的杨修自己的做法。“书”就是那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之类的作品。“终是彻重私”四字写得十分微妙。在这里陈普通过联想手法用意说明作者所批评的对象并不是泛泛而指的什么人而是指门阀统治集团中的人物;通过比照手法批判当时政治的腐败现象,说明有才华有抱负的君子们在乱世得不到真正的生活出路而且是最被猜忌的时代人才认为与强权的搏击不可能在纯洁忠实相上主流特征之时也能捧一卷儒家之书维持气节而且实践的高峰也将迟迟而无突破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