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敦儒
元来老子曾垂教。挫锐和光为妙。因甚不听他,强要争工巧。只为忒惺惺,惹尽闲烦恼。
你但莫、多愁早老。你但且、不分不晓。第一随风便倒拖,第二君言亦大好。管取没人嫌,便总道、先生俏。
忆帝京·元来老子曾垂教
朱敦儒
元来老子曾垂教。挫锐和光为妙。因甚不听他,强要争工巧。只为忒惺惺,惹尽闲烦恼。你但莫、多愁早老。
你但且、不分不晓。第一随风便倒拖,第二君言亦大好。管取没人嫌,便总道、先生俏。
分析一下这首词在词的风格和词的内容上有何特色:这首词在上片用了随和而又诙谐的口气,下片则一改悠然自得的风格,是典型的词人的本色。因为太率真,有些诗词不免洋溢着对人事和自然的态度。若做游戏之作,全词未免有点随口无文;若当劝世之言,又何尝不是一种风格?风格即个性,词人即文如其人,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词的上片还略带谑近戏谑的口吻劝人“不要逞能求工巧”,不要“多愁早老”,要圆通老练,随和“便倒拖”、“君言亦大好”,故作“不管”态,表现出很机灵的“先生俏”。这谑浪诙谐的笔墨,出自一位特立独行的词人笔下,给读者留下无限生意。朱敦儒早年专志于用世,怀抱“英雄之器”,由于多种原因一直未得重用,隐居洛阳时已经四十八岁。这是他经过了无数坎坷而心态仍不失年轻的表示。以老夫子的口吻来调侃自己,正表现出他善于自我排遣,对世事不失旷达的态度。但当人们把这首词与他的《西江月》里说的“雪鬓偷搔千里晚霞,无分暗香疏影”,“恨老”“恨残”情绪相连望时就不难理解:旷达之外多感慨人已衰老!惟其如此写诗文,这样青春年少的气象更为深长的延续了——这与龚自珍挽歌自炼如 “回看十八年行脚西去来、文字纸上纷秦淮”,“不许清明言盛事哀憔悴使可哀”等句是相同的道理。这首词的内容是劝人消愁破闷的,但表现时却极有风趣。它把劝人的事也写得富有情趣。这种现代口语的方言气息,在宋词中并不多见。朱敦儒在洛阳时既有这种生活体验,又善于用这种表现手法,故他的词风与此词甚为合拍。 从文学欣赏的角度看此词,词的上片从劝世转入自嘲。“挫锐和光”四字是他性格、生活态度的自白书:“因甚不听他”四字则饱含人生体验:何以聪明反惹闲烦恼?以下“你但莫、多愁早老”句再扬起一峰:不要被烦恼缠绕因而过早衰老。“你但且、不分不晓”二句紧承上意劝自己不与人斤斤计较,“总道”一词足见作者的诙谐调侃分寸。“第一”、“第二”是作者按照事情重要性的排列顺序;也可以看作是他所归纳的生活经验:层层深入愿人避免烦恼的办法——“随风便倒拖”、服服贴贴按别人的意思办是最佳抉择;直言某人妙语亦大可依赖!采用这些顺情说好话的“口惠”方式保准没人嫌你责难你因而得到解脱那愁闷早已没人知道的境界是一种较高的处世境界这是老实话并没有有意做出恼人的模样只道句句忠诚真心诚恳这些婉曲而又周至考虑处处照顾到听者接受意图的方法“白”“切”,层次鲜明深得开导启迪的本意深合应对进退之术矣可谓心心念念为他人着想!此词下片又全写本意:只要做到上述几条定能赢得众人称许!这颇具鼓动性的语言正是作者在经过长期坎坷曲折磨难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颇富启迪性、鼓动性、哲理性、口语化色彩及浓郁的生活气息因而具有长久的艺术魅力读之令人拍案叫绝也为之神往不已!
这首词的风格和语言颇有现代生活气息,妙趣横生又耐人寻味——在这一点上颇类似辛弃疾的词作。因而它颇能代表朱敦儒兼具豪放婉约风格的特点,也是他具有高度艺术成就的一首词作。
现代译文:本来老子曾经说过的话,“挫锐解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