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敦儒
我不是神仙,不会炼丹烧药。只是爱闲耽酒,畏浮名拘缚。
种成桃李一园花,真处怕人觉。受用现前活计,且行歌行乐。
好事近·我不是神仙
宋·朱敦儒
我不是神仙,不会炼丹烧药,只是爱闲耽酒,畏浮名拘缚。
种成桃李一园花,不识闹红遍落,笑浮生,闲来轻放杯酌。
花开花落任由他,且行歌行乐。在世俗看来,这是一种逃避世俗追求的隐逸情怀,但在战乱年代却是诗人无奈的消极态度。不过朱敦儒并未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在这首诗的后两句里他把全副注意力都投到当前所拥有的现实生活中去了。“活计”不仅指的是为了维持生活而准备的工具,在作者心目中更象征着和生活中别的东西平等视之,然而极为实在、绝对不要苟且即可享受的世情和生活趣味。“活计”加上“行歌”作为对当下的行为的形容可见行歌是如何的生活一部分,也更体现他及时行乐的主旨。“任由他”表明一切听之任之不介怀的心理,“现前”点明当前可用的、足用的眼前生活资源。可以说整首诗既隐含着战乱时代的人的普遍心声——求得安定自在地的生活于现实中奋进的心志。
朱敦儒由于没有为宋朝赴战杀敌,反倒与世无争起来。但这只是迫于无奈的选择而已。然而当他摆脱社会地位超然地来对世事作观照时却更进一步发现当朝昏庸、腐败的现象使他非常失望和愤怒,又由于他在年轻时多有豪言壮语和救世宏图,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可笑又可悲。所以他在一首《鹧鸪天》词中曾这样写道:“老来曾识渊明酒,晚醉闲吟独凭楼。”可见他这种生活态度也是基于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才产生的。他并没有真正放弃自己的救世宏图,在词中他仍以一种愤慨的心情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这实际上是词人内心深处对现实的一种抗议和对往昔的怀念。
现代译文:我不是得道成仙的人,不会炼丹烧药。只是喜欢悠闲地喝酒,害怕浮名对我的束缚。
我种下一园子桃和李,春天一到满园繁花。不关心那些花瓣的凋落,独自笑着品味生活的小情趣。享受当前的乐趣,边唱歌边欣赏风景。
花儿的开与落一切随缘,想唱就唱痛痛快快。世俗的人看见肯定会认为我逃避现实,逃避社会。但我宁愿过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的行歌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