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敦儒
凭高望远,云断路迷,山簇暮寒凄紧。兰菊如斯,燕子怎知秋尽。想闺中、锦换新翻晕。自解佩匆匆散后,鸳鸯到今难问。
只得愁成病。是悔上瑶台,误留金枕。不忍相忘,万里再寻音信。奈飘风、不许蓬莱近。又一番、冻雨凄凉,送归鸿成阵。
卜算子慢·凭高望远
凭高望远,云断路迷,山簇暮寒凄紧。兰菊如斯,燕子怎知秋尽。想闺中、锦换新翻晕。自解佩匆匆散后,鸳鸯到今难问。
只得愁成病。是悔上瑶台,误留金枕。不忍相忘,万里再寻音信。奈飘风、不许蓬莱近。又一番、冻雨凄凉,送归鸿成阵。
这是词人重游洛阳,回忆当年旧事所作。朱敦儒去国怀土,行役羁迟,天末云迷,登高远望,但见山簇寒烟,一片凄紧。洛阳旧时风光,于今如此,见物是人非,不禁愁怀。他想到羁绊已久的行装已经安妥停当,于是可以启程返乡了。可就在这临风话别之际,忽然发现一双燕子相依相并地停留于自己栖身的建筑物上;一种物在人非、异乡黯然的况味颇感不宜。回首访之当其到来环境久长的好客——“咫尺小中大抵一般齐杂术器一车迎踵遇招拖晷刻荫蓬勃杉芃泪攘攘烟成柱四树相挨未敢高声语恐惊散久别故人栖一时且解携客留僧唤欲行更又踌躇与主人道谢上篮舆回顾不暇私从车边一笑时我思问取檐前客是谁那答人间天上久无消息。”词人闻此燕语而暗自悲戚,但又不便过于流露,只好愁卧中把往事重新追忆一遍。这正是词人内心深处的一种悲哀。此词通过登高、忆旧、追忆、访燕等行动来表现词人内心的悲戚、凄苦之情。
现代文译文:
在高处眺望远方,看到前方一片云雾缭绕,使我看不见前行的道路。远山笼罩在夜雾中显得更为凄寒。菊花兰花生此俗世之人竟浑然不觉秋天的来临。想到我在洛阳的闺中伴侣啊!用锦线绣制的花样已经换过多次了。自从我们分别之后就像郑交甫所遇到的神仙女佩一样匆匆散去之后,连一双鸳鸯鸟都不再来了。我因失望而生了愁病。我后悔当初不该登上瑶台,留下了不可弥补的遗憾。让我怎能轻易忘怀呢?万里之外寻找你的消息,可奈那飘忽的风就是不肯传来你的半点音信。如今又遭逢冻雨天气,让归鸿都成了行阵而飞走。真叫人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