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敦儒
当年两上蓬瀛。燕殊庭。曾共群仙携手、斗吹笙。
云涛晚。霓旌散。海鸥轻。却钓松江烟月、醉还醒。
相见欢·当年两上蓬瀛
当年我两次上蓬瀛, 燕殊庭, 曾与群仙携手, 斗吹笙。
云涛晚, 霓旌散, 海鸥轻。 独自钓起松江烟月, 醉复醒。
“朱希真”(1184——1223)就是这一时期的朱敦儒,这时他来到“桃源”,作为梦里的“故乡”,想起“昔日隐士高贤”的名山大川如今皆不在。感慨之下,又抒发了自己逍遥尘外、放浪江湖的隐居之乐。朱敦儒把尘世的种种都抛到脑后,只留意于山水、吹笙和醉眠。朱敦儒自写生活近况的词作,虽然从数量上看不多,却表现出一个富有理想而又落魄的士大夫文人,在流连物外、逃避现实的生活之余,对山川风物、人情世态的关切与吟咏。
这首词在表现上的特点,是善于将幻想和现实、抒情和写景融为一体。词的上片是幻想中得意之境,下片是返璞归真、忘情于山水之乐的写景。这种将抒情和写景融为一体的艺术手法,使词意含蓄委婉,境界开阔,余味深长。
这首词的用典虽多,但都浅易通俗,为宋人所乐道。如“两上蓬瀛”、“群仙”、“吹笙”、“云涛晚”、“霓旌”、“海鸥轻”等,无不是人们熟悉的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作者用这些人们熟悉的典故和传说入词,既显得得心应手,又为词增添了迷人的艺术魅力。此外,本词下片描写隐居地松江烟月又与上片蓬瀛相呼应,说明他常往来于云海之间,是一个道家所追求的“真人”,故而也引出了“却钓”而归的词作结句和闲云野鹤的生活结语。“烟月”“闲”、“醉”诸词烘托隐逸的背景与诗趣,“松江烟月”看似一般景色,意蕴含蓄,“使之非其人亦不过此也”。这两方面的深情表述都需要去吟咏品味。结尾则情景一统,它并非纯客观的景物描写,而是溶情入景、情景交融的佳作。这首词语言通俗易懂、明白如话,使人读后如身临其境。这正是作者善于运用白描和明白如话的语言来表达思想感情的结果。
因此,从整体上看这首词的抒情艺术是很有特点的。首先它所表现的是作者的一种人生追求与理想。“从军玉关,臣愿为前驱”的报国壮志是宋人常见的报国之路;而作者则弃之不顾,在人生的道路与选择上表现了他的高洁。“小驻足、踟蹰未休头”更是深挚的感情寄托。当然它寄托在更高的层次上就是这种美好的愿望能够变成一种远离尘嚣、消忧颐情的浪漫色彩的精神境界了。“三过平山堂下”,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无奈像痴情偏向环”。朱敦儒没有沉溺于物欲横流的现实之中去追逐名利富贵;相反却置身于清幽的山水之中去寻求安慰和解脱;尽管这种解脱是有限的、暂时的也是美好的、浪漫的。所以,“放鹤去归闲处闲”,这种远离尘嚣、逍遥尘外的浪漫色彩便成了他的精神寄托和理想境界了。“插花细看徐挥手”,“吟笔”尚未加管为看花时用手把花瓣轻轻的挥手又连抹两次下来,”而意思十分决绝感伤却不直接露意始臻妙境这首词还有上片的虚拟将想象情景的构思运用得自然而美妙把由人生曲折、感喟以及借道家漫游而产生的愤激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这首词从内容上看表现了作者对美好理想的追求;从艺术上看则表现了作者抒情艺术的高超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