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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和杂书五首·八月一日》宋蔡襄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蔡襄

《至和杂书五首·八月一日》原文

淮天过尽入吴渠,兰亭晚日光疏疏。

金桃傅粉好颜色,绿醽泛滟深车渠。

觥巡屡卷明星出,花翘零落随衣裾。

幺弦不动凝古意,春容浅破长眉舒。

庭院帘帷一齐下,红蜡阴沈霜满瓦。

鸡头软热七月终,举手分传玉盈把。

席前碧瓮覆瑶浆,一秋愁泪风前洒。

云中宝晕万重高,付与轻绡藏冰麝。

孤城寒柝夜迢遥,谁道刘郎有天马。

归来却问东海桑,海浪漫漫彩虹挂。

红丝萦脍晓刀鸣,双龙笑断梦中惊。

莫将团扇掩尘匣,曾障清歌十数声。

现代文赏析、翻译

八月一日

穿越了淮河,就看见了江南的水渠,晚风中的兰亭,阳光疏疏朗朗。金桃涂上脂粉,显得格外娇艳,绿醽酒泛着滟光,如同车渠一般深邃。酒杯频巡,星光频现,花翘零落,随衣襟摇曳。一支古意凝聚的幺弦,弹奏出春天的气息,使那长眉婉约起舞。

庭院中帷帘低垂,红蜡、阴沉香霜意盈满屋瓦。鸡头米软,七月尽头仍不停剥落,挥手便溢出满杯的美酒。碧瓮、瑶浆一齐展露,秋天的忧愁,像花蕊一样迎风轻摇。云层深处那绚丽的面纱,托起轻绡,藏起冰麝。

夜色中孤城传来阵阵更鼓,迢遥的声声入耳,谁说刘郎只有天马?归来后我还要询问东海桑田,海浪漫漫彩虹高挂。红丝萦脍的刀声响起,双龙似乎笑断梦中惊扰。不要将团扇掩尘深匣中,曾是你的轻障清歌多首。

《至和杂书五首·八月一日》首二句突兀而起,若一声撞钟,“惊破了山亭寂静”(张灿句),这开场好)。用两事组成两句,诗一开始就从今天投以鸟瞰,而把视线范围一下子扩大到“淮天吴楚”这样一个极其广袤的空间。两句中的“天尽”、“晚日”,又把空间推向极西的方位。“入吴渠”三字是全诗的枢纽,由淮而天尽,入吴楚,一气直下,势难顿挫;而笔力又千转百折。这里用“渠”字把“吴”字贯下去,使轻清的笔触沉下来,转入次二句。“兰亭”指兰亭修禊处绍兴县东南之兰亭。这里写的是“晚日”中的一个景象:“光疏疏”。从“光疏疏”三字可以想见太阳已经偏西,斜晖已经淡薄。“金桃”、“绿醽”,指精美的果酒。金桃傅以脂粉,更见其晶莹可喜;绿醽酒泛滟如车渠(一种玉色),其色浓翠照人。(金桃与今之葡萄酒相近)。这一对句有意以丽字冠名词,而形容得当,所以极有神采)从一句之中有两“色”,虽系明说的一种甜美,“金桃傅粉”不仅与下联写出的瑰异景象密切相关。前面六句是以一转字总结所写之景:觥酒巡行、花翘零落、幺弦古意、春容浅破、红烛阴沉、碧瓮瑶浆、云中宝晕、轻绡冰麝诸句所写夜景之丽密密地织在一起。“孤城寒柝”、“谁道刘郎有天马”二句则从另一角度写景且引出人的活动:一地之静谧与人的闲情逸致。以上各点为全诗的主要内容,“红丝萦脍”以下四句又从上述丽景中折出另一画面:佳人、美酒、美食、欢歌笑语、良宵美景等等。“东”二字也有关,“至此一日移案往东阁”,虽从全诗言之则在花园密室之侧。”前此二句便可与此互相绾合,倘如改用夜宿之地东南远方的海边和遥空中绚丽的彩虹相对举那就将分别联系这一两场景的事与另一场景的人了。)“双龙笑断梦中惊”,古人以为龙能嘘气成雾(“神龙嘘气成风雾”《世说新语·假谲》),那么末句将音乐写得如此响亮且有灵性则可与前写丽景的两联相联系:“云中宝晕万重高”、“轻绡冰麝”及“双龙笑断梦中惊”等似都可以理解为当时音乐音响之一种形容。这些诗句的写作技巧是比较高超的。

此诗虽题作“杂书”,实则主次分明集中于八月一日这一天的主要活动:即赏兰亭、饮绿醽、看金桃、听丝弦、吃鸡头米等等。诗中所写极有层次。同时又以丽景丽物烘托渲染各种活动之欢乐与温馨。这正是作者善于以情驭景、点染得法的高妙手法。

蔡襄的书法与诗都得到欧阳修的高度评价。《四库全书总目》说蔡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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