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蔡襄
春秋书大水,灾患古所评。去年积行潦,田亩鱼蛙生。今岁谷翔贵,鼎饪无以烹。继亦掇原野,草莱不得萌。剥伐及桑枣,折发连帘甍。谁家有仓囷,指此为兼并。头会复箕敛,劝率以为名。壮强先转徙,羸瘠何经营。天子忧元元,四郊扬使旌。朝暮给饘粥,军廪阙丰盈。殍亡与疫死,颠倒投官坑。坑满弃道傍,腐肉犬豕争。往往互食噉,欲语心惊魂。荒村但寂寥,晚日多哭声。哭哀声不续,饥病焉能哭。止哭复吞声,清血暗双目。陇上麦欲黄,寄命在一熟,麦熟有几何,人稀麦应足。纵得新麦尝,悲哉旧亲属。我歌酂阳行,诗成宁忍读。
以下是按照您的要求对《酂阳行》这首诗的原创赏析:
《酂阳行》这首诗描绘了宋代的灾民生活,是蔡襄同情民众疾苦、敢揭社会阴暗面的力作。全诗长达一百四十二字,不押音韵,三段平叙直叙,描写细致生动。在修辞手法上颇似散文的铺叙、赋之散文化,让人眼前呈现出一幅饥荒难民四处逃亡的惨景。诗人把自己的深情悲痛融入这些场面之中,耐人寻味。
前段,诗人如实叙述酂阳县遭遇了天灾人祸。连年暴雨使河道洪水泛滥,冲毁了庄稼,田间的水面上游动着浮游的青蛙;荒年谷价飞涨,人们只能采食野草野菜;成片的桑树、枣树被砍伐毁损,人们无衣无食,只能背井离乡。接着诗人描述了迫使民众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谁家有仓囷”企图掠夺一空。“剥伐及桑枣”“劝率以为名”,引起人们对这个为富不仁、吮吸民众膏血的土劣血债的刻骨仇恨!此刻精壮强者已被官府胁迫抓丁倍徭役致使他老弱疲羸冻饿潦倒一贫如洗!这些具体细致的描述无一字怨天尤人却充分体现出诗人的切齿痛恨之情!诗在这里留下了这场灾祸的真实现场,又引领读者目睹一个个凄惨不堪的流亡足迹,一步一凄楚地感受流民哀鸿遍野的惨状!诗篇从前后两个方面揭露天灾人祸造成人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妻苦呼天求告无门的惨景,真是一幅绝妙的流民图!
中段诗歌一转,以颂诗之美调劝人解囊救济灾民。“天子忧元元”,然而仓廪空虚而廪廪充�苑仓匮乏啊。“互葬”,无辜者非但遇害有时还遗体暴尸野外蛆虫丛生:“瘟疫死”,屡屡疫疬猖獗丧性命在逃亡饥饿贫困线与死亡率交集而下又是成千上万!况且有多少冻饿的病人就是在颠沛流离寻找一口温饱时却多病横死尸骸纵横的不测变故里呢!多么荒凉惨不忍睹的境地啊!令人胆战心惊怵目惊心的种种情形:满地白骨纵横;稀少零落仅存的几户人家荒芜破败颓垣断壁一片凄凉的惨象;苟且存活的无助可怜的生命连呻吟力竭哀号哭泣的力气都快耗尽了,他们在滴血挣扎却难掩那日益绝望颓丧的心境;酂阳满地的枯叶飘摇欲坠不久也会落葬身之地的谶语般的声音充斥着耳鼓充斥着脑海!诗歌的声调和内容表现形式都是哀怨悱恻感人肺腑扣人心弦令人叹息叫绝的同时更加倍儿读完这首感人肺腑的大作。
尾段蔡襄倾诉着受迫害的无辜黎民呻吟遍野枯肠肚饥破胆时却不敢与之朝夕相处的老乡里悲怆“住邻县鄙亦穷无活路诉沉冤无所的肝肠寸断至绝生活的耻辱已近边缘触手可及就是升天的一步。”于此就愁成绝望满怀矛盾极了不能控制的无动于衷想开罢抑而放不开想的恶性膨胀也就乱了正行格式结构因而形成了抒情抒志的高潮也是诗的艺术境界达到了至美境界的高潮——最后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了绝望无助的心境悲怆之情弥漫在胸喉间憋得喘不上气来“清血暗双目”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止哭复吞声”好景总不会长何况已经没了泪能叫人怎么收束!便心如刀搅泪如泉涌了——这样就不露痕迹地结束全篇。“思有不得其正行之无由出焉。”看来作者的胸襟自然地扩大了很多从而使人感悟到社会之黑暗。蔡襄不仅是一个书法家、政治家、文学家、茶学家等,更是一个有良知的封建官吏。他敢于为民请命揭露社会黑暗,是难能可贵的。
这首诗在艺术上最大的成功之处就是以铺叙之法直叙其事直抒其情,把一个饥荒难民的惨状淋漓尽致地渲染开来撼人观者良久惊心动魄这就是那种声泪俱下不足以快其愤而出不入者于是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