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韩维
曾陪道论接清欢,屈指于今四十年。
不用笙歌娱上客,直将风月待高眠。
黄花一醉犹能否,白首相逢是偶然。
便欲投冠结闲伴,家山况与碧嵩连。
韩维《和伯寿秘监》鉴赏
我曾经与你一同探讨大道,畅谈清谈欢笑,屈指一算至今已过去四十年。不用那些笙歌来讨好贵客,只用清风明月陪伴,等待我入睡的时候。纵酒痛饮只求一醉的黄花,在是否能够消愁还难下定论。与老友相逢却已是白发苍苍,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你我都想辞官归隐,找些清闲自在的伴儿,只因家山青翠连绵,令人留恋。
诗的前两句写从认识到结伴的经过。“道论”意为谈论、议论。“接清欢”则可理解为互相交谈中获得一种欢乐的感受。“屈指于今四十年”,指分别距今已有四十年的光景了。那情、那景、那人,仍然是历历在目,让人回想起来心中还是止不住荡起一层温煦的涟漪。此诗开头就以亲切、自然的语调,把读者带进一个久别重逢、回忆往事的美好时刻。
三、四两句写重逢时的情景。“不用笙歌娱上客”,进一步说明由于双方都已届或已届迟暮之年,所以重逢时就没有用奏乐歌舞来招待贵客。“直将风月待高眠”,写诗人相见之后,并没有过多地交谈,而是直接在清风明月之下,等待彼此入睡。这两句中“直”字与“待”字用得十分传神,“直”字不仅表明诗人会心的程度之深,而且表现出诗人甘愿暂时忘却尘世的一切纷扰和烦恼,陶醉于清风明月之中以求得心灵的宁静和净化,一个“待”字又表现出诗人期待友人也一同入眠的愿望。诗人不写见面后的欢乐,却从重聚一幕写起笔,似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感。
五、六两句写对未来生活的向往。“黄花一醉犹能何,白首相逢是偶然”,是说为了眼前的“一醉”,那淡黄的小菊与清馨的黄花烂漫可爱。一旦琼楼玉宇曲终人散,饮酒以浇块垒再相见就是可望难再得了。“黄花一醉”,同开头的“黄花犹能几时”,是异曲同工之妙;词句传神的又一例。“白首相逢”就更使重逢相会的时间、地点、感受等一切融汇在“偶然”的慨叹之中。这“偶然”的慨叹中又包含着多少人生苦短、世路崎岖、沧桑变化的因素在内。诗人没有明说,给读者留下足够的联想、咀嚼的空间。
最后两句写辞官归隐后的生活。“便欲投冠结伴”,“投冠”即辞官,“便欲”是即将,“结伴”就是寻找志趣相投的人一起生活。与“家山况与碧嵩连”,“家山”指故乡,“碧嵩”指嵩山一带地方,此处用语即说只有回到自己的故乡才能结伴。回到故乡然后归隐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这自然是十分理想的选择,这中间包涵了多少人世变迁的体验、冷暖自知的心绪在里面。“便欲”二字真是语极浅淡而意极平常,这里更有深层的意义需要诗人自后苦乐只有在身历其境以后方可知的意思。“太常”之人;却是欢伯之人至退休投冠才知其所不及顾的可哀也可叹可同情的生活过程使感叹寄诸多么率真倒可称之为性情中人。
此诗以朴实无华的语言和清淡朴素的意境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情谊和人生沧桑的体验。诗中没有华丽的词藻和雕琢的诗意,娓娓道来如叙家常,如话旧事。诗人的情感表达得十分自然、流畅而毫无矫饰之情。语言的清新流畅更是诗歌风格的明显特点之一,或许这就是艺术上明快清新的审美需求的现代性和超前性的体现吧。整体而言韩维《和伯寿秘监》通篇诗语清纯,纯用口语娓娓道来似乎让人感觉温馨轻曼的无拘无束的单调而强烈的感官化的表现方式并且通过描写辞官归隐的理想生活来表达对友人的美好祝愿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更使诗歌具有了浓厚的抒情色彩和理想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