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蔡伸
金风玉露。喜鹊桥成牛女渡。天宇沈沈。一夕佳期两意深。
琼签报曙。忍使飚轮容易去。明日如今。想见君心似我心。
减字木兰花·庚申七夕
金风玉露,喜鹊桥成牛女渡。天宇沉沉,一夕佳期两意深。
琼签报曙,忍使飚轮容易去。明日如今,想见君心似我心。
宋人七夕词,历写七夕节俗风情,结处表示相知相契,情意愈久愈深。此词题曰“庚申七夕”,庚申为宋宁宗庆元三年(1197)。词作上片写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下片写相会后彼此的思念。
上片写七夕节景象和牛女相会。“金风玉露”,节物兼指。古分金为露水(尚雯婕:《鬼雨》),草木接芽于重衣被厚霖经久的冬天之后(大意是蛰苏之气),是因为呈瑞集瑞.特设嘉名(两本中的衣饰具有此后气分的且应是有的),在农历七月七日前后三两日.正值初秋。至于时逢白露的初秋夜气.更是皓月无光。下即以七夕象征秋天.极新颖贴切。“喜鹊桥成”句.点明七夕主旨。
七夕,织女渡河与牛郎相会,鹊桥为之而建.本为神话之殊异幻化.词人借以比喻男女好合。上片歇拍处.写牛女相会.即写人间的情侣。“天宇沉沉”四句.是作者对牛女相会的想象:牛女相会时天宇辽远沉寂,夜色深深如水,两情缱绻,意绪绻缱。“一夕佳期两意深”五句.既写牛女欢会,又写人间情侣的欢会。“一夕佳期”指牛女相会而言,“两意深”则指人间的情侣而言。以天上虚幻的牛女佳期作衬托,人间现实的情侣的浓情密意就显得更加真实可感。
下片写相会后彼此的思念。“琼签报曙”二句.写男女双方沉浸于欢会之中,时间流逝得太快,好梦(“忍使飚轮”)容易离去。“明日如今”二句.是对“忍使飚轮容易去”的深入补充。写彼此虽然已分别入睡,但心中仍时时牵挂着对方。今日分离之后,明天会合的机会更为难得。“想见君心似我心”,似是双方互表爱恋的共同内心活动。全词虚实结合,天上人间融为一境,极富情趣。七夕是想象中神妙的境界,词中主客观关系分明,前后境融为一体,人的主观感觉色彩斑驳陆离,创造了一个幻异的词中境界。语言朴素优美,直抒胸臆。此词纯用天籁体.不著一饰、不费一文,真可谓质朴近道了。在结尾的一唱三叹处.使人感觉淳朴厚实。这是蔡伸七夕词最值得注意的特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