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蔡伸
玉斧斩冰轮,中有乘鸾女。鬓乱钗横襟袖凉,只恐劝飞举。
青冥缥缈间,自有吹箫侣。不向巫山十二峰,朝暮为云雨。
卜算子·题扇
玉斧斩冰轮,中有乘鸾女。 鬓乱钗横襟袖凉,只恐劝飞举。 青冥缥缈间,自有吹箫侣。 不向巫山十二峰,朝暮为云雨。
现代文译文: 一把玉斧斩开了冰轮,扇面儿上有一位乘鸾的仙女。鬓发纷乱,钗儿斜坠,襟袖生凉,这难道只是劝我飞翔? 在那青天高远、缥缈幽暗的云雾之中,自然会有吹箫的伴侣。我们不必去求巫山十二峰的青睐,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成为云雨之欢。
赏析: 这是一首题扇词,作者在扇子上作画,巧妙地构想出乘鸾飞举的仙女与青冥缥缈间的吹箫伴侣,表达了作者对神仙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上片写画扇上乘鸾女。“玉斧斩冰轮”似是描绘仙女乘鸾女飞升的时令和扇面上冰清玉洁的环境。“中有乘鸾女”,即以唐、宋、元宫庭画作御容帐女仙制度来比喻描绘扇面上玉人自身的风度、姿态、衣着饰物以形容仙容。“鬓乱钗横”,这纷乱的鬓发、金钗斜插,不仅准确地描绘出乘鸾女的仙女形象,而且写出她神惊欲飘、初动飞举的意态。然而,“襟袖生凉”,却只因“恐劝飞举”,即担心飞举高飞的仙女会劝人“断送一生憔悴”。这里写出了作者对神仙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下片借扇子写想象中仙侣的情侣之情。“青冥缥缈间,自有吹箫侣。”作者把扇面上玉人寄托的美好愿望加以点染,巧妙地设想出“吹箫侣”一角来衬托出她的愿望必然能够实现。结尾写“不向巫山十二峰,朝暮为云雨”。巫山云雨典出《高唐赋》,意在表明天上仙侣不必像人间情侣那样一定要朝朝暮暮守候在巫山十二峰下才能有巫山云雨的浪漫情事。作者以此作结,既巧妙照应了乘鸾女飞天的主题,又充分表达出扇面上的仙女必然要冲破“斩冰轮”上的重重关隘、飞上青天与“吹箫侣”结为情侣的美好愿望。 全词意境空灵清远,仿佛一首清丽优美的仙女之歌,使人受到美的熏陶与感染。在上下片的对比中,尤其是笔墨由人间到仙界、又由仙界回到人间,上下片转换和谐自然。此词属闺怨类题材,然所寄所托非一般俗物俗事,在艺术处理上,采用了扇子的主题思想。宋代妇女把团扇当作玩物。这类圆景寓意美好与吉祥(一般说是如意),折扇面的运用因此上又有广泛题材范围空间,将画卷舒展开来的景象纳入词中亦因实物运用灵活生动而有现成可感的效果。从宋代词家涉及折扇的作品中可见这类作品为数还不少。从文学的角度欣赏这类题材的美妙多姿,既实用又美观的艺术作品。此词写“扇”,通过扇上画作的神韵表现了神仙生活的美好和浪漫情调。对于它借物兴感,别具寄托的特点给予应有的艺术欣赏方面的阐说。可见作者的独具匠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