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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杨维桢
沙丘腥风吹腐化,华阴毛女藏双鱼。
宫中雨露不可食,餐松啖柏留春容。
桃花流水迷红雾,十二峰头度朝暮。
自是婵娟有仙骨,入海徐郎岂知故。
衣沐雨,鬟栉风,槲叶楚楚山芲红。
秦楼旧镜掩明月,咸阳目送双飞鸿。
下面是《毛女》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在这首诗中,杨维桢塑造了一位精神自足,在世事沧桑中不堕红尘的女子。在她身上,回归本真生活方式的趋势有着历史的气息,也在尘世的牵累与迷茫中寄托了他的归隐情结和身世感慨。
从首句的“沙丘”联想到末句的“秦楼”,这是一条千回百折、漫漫归乡路,作为灵与肉的沙丘女神却无动于衷。“咸阳目送双飞鸿。”该往哪里去?无处安顿的李思悦只“目送”双飞鸿,只能“衣沐雨,鬟栉风”,在山间槲叶间留下一片片红痕。她已不是“朝为红颜,暮为枯骨”的悲惨命运中挣扎的弱者,而是以自己的方式——餐松啖柏,修炼成仙的化蝶幽魂。杨维桢是个落魄文人,但他始终向往归隐、自由的农耕生活,这也注定了他在情感深处隐含着“独善其身”的情绪。从另一方面说,隐逸生活也是一种痛苦的生活,有位古人就曾这样说过:“一切的归隐都是一场寻找自己真趣的苦旅”。可见杨维桢在《毛女》中表达的归隐情结也是痛苦的。
现代译文如下:
沙丘腥风早已飘散,华阴毛女深藏双鱼。
宫中荣华富贵她不屑一顾,餐松啖柏却留住了青春容颜。
桃花流水迷雾中显红,十二峰头度过了多少朝暮。
她自有仙骨当仙女,入海徐郎哪里知道她的去向。
雨中洗头,风中梳发,槲叶红红遮盖了山头。
秦楼旧镜已不再照明月,咸阳道上只有一双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