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杨维桢
苏州古隐君,实始虞仲,隐居放言,中乎清与权。次曰澹台氏,言不枝,行不径,未尝匐走诸侯前。五噫之夫,将其匹联。耕织为业,不废诵与弦。亦有天随仙配鸱夷子,理钓船。去之五百年,求继者孰贤。阖闾古城阴,曰有处士氏白金。长身而美髯,风局孤以古,古貌疏且沉。家不失箴,里不失任。有余推与人,矧肯爵禄入吾心。心阙下,足终南。贫贱易屈,富贵易淫。故大隐在关市,不在壑与林。凤凰不能引高,神龙不能引深。人呼为处士,更加逸与贞之号,焉知古不如来今?吾嗟今之士,既隐丘园,复事王侯。行无补阙,言无裨谋。惟禄食是媒。诡贞而隐,诡逸而休。以为吾人优。放而返涧,恚岳陇羞。知闻士风,其不泚然在颡,岂吾人俦。
金处士歌
苏州古隐君,隐居放言,中乎清与权。 淡台氏,言不枝,行不径,未尝匐走诸侯前。 五噫之夫,将其匹联。耕织为业,不废诵与弦。 亦有天随仙配鸱夷子,理钓船。 金处士美髯,风骨孤冷古貌沉。 家不失箴,里不失任。有余推与人,况肯爵禄入吾心。 贫贱易屈,富贵易淫。隐在关市,不在壑与林。 吾嗟今之士,诡贞而隐,诡逸而休。以为吾人忧。知不甚矣。
注:该诗展现了古时候文人辞令矫情的同时透出的昂扬耿介的精神状态以及颇为江湖的味道——一片豁达壮烈的拳拳心志正像一个爱国人士深情无限慨然决然救国般地在感染你激励你要求你赶快下水参加了事……士不同水火不复可以为计了吗?我却只给一句“噫”而已。金公此去归隐山林去矣!但令人断肠的却还是他对世风的慨叹:既隐丘园,复事王侯。行无补阙,言无裨谋。惟禄食是媒。“知”闻士风”之语可称旷达但仍然隐含着无奈愤懑,并非深于世故之语!这里值得深思的却是一个今人对一个高士侠义心肠念念不舍忘情推崇不绝而且推向“不为良相就为良医”最高层次的形象即妙手仁心(或许道义上也极平常——出世去),一旦真正的临头那么是什么光景了?假仁假义之人得有多少呢?这恐怕也是人类社会的一种通病吧!
此诗对金公的赞扬中寓有同情之意。金公若知其如此下场也,当何如为是呢?我则以为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活法也!此诗还表明了作者自己的人生态度:即宁为高士也不愿做假隐的利己主义者!
金公的这种高风亮节与“今之士”的卑劣行径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感慨万端!此诗用典贴切自然,语言古朴有韵味。作者自注颇具匠心,颇耐人寻味。读此诗,可以想见金公清逸古朴的风度。读其注,可以想见作者愤世嫉俗之情!
译文:
苏州有个古代隐士叫虞仲,他谈吐自若,但以清廉为准则。第二个隐士叫澹台氏,他说话不多,行为不正道,从不去巴结求官。还有一位叫天随子的隐士和仙配鸱夷子皮的老翁,他们闲暇时驾着小船垂钓。五噫先生耕种纺织为业,不耽误诵读经书和弹琴。还有一位叫金公的老翁美髯飘洒,风骨高古;古貌疏放而不浮沉。他待人不偏狭,乐善好施又不助权欺小。他不被虚衔误人的原则束缚也不会迎合热心过奉予政策。《老子》上的有余推行广至区处天理天下小之住庄学庶平海的另一个糟党却没有迷于此彀他对文阁曾经而肯定过的人也从不轻易否定之如他推举金公一样。他高风亮节在市井交易的地方而不在于山沟沟和树林里。凤凰不能引它向高处飞升神龙也不能引它向深处遨游。人们称他为处士并加上了超逸耿介的称号。哪里知道古时隐士比今时隐士还好啊?可叹今人却是如此这般既当上了隐士又不得不奔波于权贵门下在无益作为之中求一时的庇护求取个爵禄之名在眼前糊里糊涂地甘为隐士的人却不忠于自己的主张便采取狡诈的手段如履薄冰而偏安一隅但不知是否真正做到言行一致!岂不是很可悲吗?让人断肠啊!这样说来还是我们古代的人聪明吧!因为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最值得珍惜的!这首诗通过对古时高士金公的赞扬、同情、惋惜及对自己人生的选择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现代社会这种真正的隐士又何止一二人啊?唯有用心做了才算问心无愧嘛!太苍白了不对不该再来写一遍了呵——一点我肤浅粗俗的认识!我们退回到此而已——粗茶淡饭把精神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