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杨维桢
七日混沌离,穿凿争七窍。
硕果一失仁,百体俱弗肖。
巧诈日横生,售朴至深溺。
圣人忧世心,世变若愿燎。
安得至木资?与世作津桥。
学斋取木名,众巧不同调。
回愚与参鲁,入室得道要。
岂是灰槁人,灭心比灭爝。
君看记须鸡,人方诋不鹞。
木斋诗
杨维桢
七日混沌离,穿凿争七窍。 硕果一失仁,百体俱弗肖。 巧诈日横生,售朴至深溺。 世变若愿燎,安得至木资?
木斋诗乃元代著名诗人杨维桢的一首富有哲理的诗。这首诗的译文如下:
七天前的混沌,争着凿开七窍。硕大的果实一旦失落仁德,全身都会失去神韵。如今奸诈的人横行,质朴的人渐渐沉溺。如果世界因此改变,能得到什么?希望你能用木来补救,与世界成为桥梁。书房取名为木斋,寓意众巧各显神通。回归愚钝、借鉴参差,这才是入室登堂的捷径。像被摧毁的爝火一样消磨的心性,也被扶正了吧。请你看,我们要学习老母鸡看家护主的使命感,人们讥讽我们是似鹰而非鹰的鹞。
这是一首激励人的诗歌。开头由“七日混沌”即伏羲的创世神话点明哲理——不合道德的哲学将万世同枯。“穿凿争七窍”阐发从孔孟到宋明儒者都钟爱的道理——不合道义的巧诈行为必然导致道德沦丧。“硕果一失仁”更是借物言志:不合仁义的社会犹如硕果失落,必将导致整个社会的枯萎。
“巧诈日横生”是作者对元代社会现实的深刻批判。“深溺”二字可谓一针见血。下四句更是寓意深远:一方面是元代社会道德沦丧、人心日下的必然结果;另一方面也寄寓了作者对世道人心回归的殷切期望。
“学斋取木名”是作者对回归质朴、回归愚钝的呼唤。“众巧不同调”是告诫人们不要被巧诈所迷惑,不要争名逐利,而要回归自然。“回愚与参鲁”则是告诉人们要借鉴参差的智慧,而不是事事争先。“入室得道要”则是说只有潜心钻研,才能得道。“岂是灰槁人”是诗人自比,“灭心比灭爝”则是鼓励人们要有战胜私欲的决心和勇气。
这首诗既体现了诗人杨维桢对元代社会批判的勇气和决心,也体现了诗人高超的哲学思想和人生智慧。读之使人深醒,深思,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