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刘基
晚浴烝骨毛,蹭蹬张万孔。
不虞小人风,堀堁触埲塕。
长驱毒暑气,熇若燎发曌。
钻肤入经络,键钥砉冲捅。
蚩蚩水帝子,鼠伏伺腥絜。
痴琚与狡瓆,并出助摧挏。
天君赫斯怒,六军躬自董。
丹元将爽灵,逆击阚哮唝。
主客相批亢,乾坤为摇动。
初交且躇躇,再接遂咏咏。
翛翛螽股切,<羽或>々鵙翅翪。
萧飕叶鸣軿,釐辘车转<车怱>。
惊沙走窸窣,落雪旋蠛蠓。
凌竞剥床辨,敲琢摇佩琫。
玄冰结太阴,河海溢银汞。
俄然一阳复,日脚舒暡曚。
微微细泉涌,拂拂轻烟?翁。
柔枝披婀娜,弱叶散萋菶。
如九乌焰,炽烈昧窥祼。
炎炎祝融火,焮灼炀巃嵸。
龙奔归大漠,虎逝蛰空巃。
烘惔熟金石,闪烁歊螮蝀。
肆伐殄嚚嚚,止齐安懵懵。
岑头释戴压,雨汗涣流滃。
黑酆群丑馘,黄庭百神总。
颇怪天地气,去来何倥偬。
集如蚁赴膻,散若蜂辞桶。
弃置且勿思,宵鼓听谨谨。
夏天病疟实在是一种难受的感觉,所以在病症稍微好些以后,不禁写了这首诗给石末公看。这就是古人常用的诗的情感外功。这时候疾病早已缓解,如一场烈火的烧熬过去了。到了深更人静以后,不免一时睡不稳,冷气却又随之袭来。尤其苦楚凄楚的“冷风从东来,撼动万木枝”的夜半风,通过那孔窍里细缝里挤进屋里来,在石末公这小屋子里轻轻地来回地动着,这种景象十分怪异。这时候他忽发奇想,想象出许多小人在暗中乘凉作祟。作者当然不会真相信有小人作祟之类,那完全是他那病后一时糊涂的心理所生发的奇思异想罢了。经过这场疟疾的磨折以后,他就仿佛归了大闲人一样,出不了窝窝囊囊的胸臆,没有心思做些轻松愉快的诗句了。这就是诗人发病的原因及其所以用一些无头无尾无象无踪的奇思异想写出病中的可笑心理的原因。“灯晕逶迤窥忍冬”、“夫容争舞翡翠颈”。一直以此奇怪的动作演出凄厉疯狂得并精神灿烂的光景来了;其中的排响尤为自己的别转声音的自惜羡惜同情因感慨幻想引吭处妙想胆匪苏的是很好表明的人新峭体俳谐的诗风。
此诗是刘基诗风转变的一个标志。刘基早年诗风比较清新明快,比较接近李白杜甫。但刘基是一个有政治抱负的人,他很早就关心国事,对朝政的腐败、吏治的污浊、民生之困苦有深切的体察和了解。这些不吐不快而又难以说出的感受,促使他的诗风有了大的转变。他由李白的飘逸奔放变而为苏轼的雄奇奔放,由杜甫的沉郁悲怆变而为苏轼的奇矫诡变。这种诗风在当时是能够比较深刻地反映现实生活,又能够给人以鼓舞和艺术享受的。
刘基这首诗写得很有特色。它以病疟时的感受为线索,把各种景象编织起来,构成了一幅富有象征意义的图画。它把现实生活中的具体事物,如疟疾、冷风、小人和灯火、蚊虫等,都加以理想化,赋予它们以思想、感情色彩,使之具有某种象征意义。同时,它又运用了大量的比喻和拟人手法,使这些思想、感情色彩得以充分地表现出来。此外,它还通过细节的描写和气氛的渲染,使这首诗具有形象生动、意境深远的特点。
刘基在这首诗中表现出来的艺术才华和思想感情,使这首诗成为明代诗歌中的一首名作。这首诗在明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对后来的诗歌创作产生了积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