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刘基
楼头仲宣羁旅客,故乡渺渺音尘隔。
含凄更听蜀国音,不待天明头尽白。
蜀国弦(七首)
明 刘基
其一
楼头仲宣羁旅客,故乡渺渺音尘隔。 含凄更听蜀国音,不待天明头尽白。
初读此诗,似为蜀地风物所感,细味则别有寄寓。诗人旅泊他乡,又自伤飘泊无定,引起乡国之思,不禁潸然泪下。时作者寓居绍兴,终岁羁旅漂泊。长期异乡飘零的生活,引起怀乡病梦。使他深深产生怀归之想。“楼头仲宣羁旅客,故乡渺渺音尘隔”,正准确地表达出这一特定的心理状态。古人名贾谊为贾太傅,称为贾傅;又因他久羁荆、蜀,故又称为“羁客”。仲宣是王粲的字,是建安七子之一,曾流寓荆州,有《登楼赋》相传作于荆州。“楼头仲宣羁客”,即指诗人自己。“故乡渺渺音尘隔”,正是刘邦《大风歌》所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感喟,其心情也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与仲宣羁旅生涯渺渺无望相比,其伤感自更过之。“含凄更听蜀国音,不待天明头尽白。”愈是压制愈加反抗,“含凄”者此时忽闻一声“蜀国音”(可以理解为王粲所作乐府诗《子夜歌》)而不禁愁从中来,情怀激动而白首发。两层意思合叠一起表达于吟咏之下便因慨叹时事弄人而生惶急悲哀。思绪混乱杂迭但却有效率的铺陈下去却连成一片风格,体现出我们喜欢的现代感。
赏析二
刘基的《蜀国弦》七首是组诗,每首诗自注年月(“辛卯”为明惠宗至正二十四年),此为其中第一首。这组诗共七首,以蜀地乐调为引子,寄托诗人的身世之感。这一首是此组诗中写得最出色的一首。诗中“楼头仲宣”只是诗人自己的影子。诗人把自己与王粲融为一体,抒发了自己久客异乡的辛酸和对故国的怀念之情。全诗感情真挚而悲切,韵调清婉而哀婉,在刘基诗集中别具特色。
“楼头仲宣羁旅客,故乡渺渺烟尘隔。”只一句便写尽一生。“羁旅”二字几乎是全诗的眼目。“楼头仲宣”正是长期浪迹天涯象一只无主人的飘蓬的化身。“故乡渺渺烟尘隔”点明诗人近期的处境。故乡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国事蜩螗,竟似渺渺烟水阻断,又增流亡天涯之感。寥寥八字画出了许多重重叠叠的惆怅。至此以下开始写正意,“含凄更听蜀国音”四字唤醒了自我的感觉意识。“更”字好象味如嚼蜡的实在写不出而不惜拉下“刺激”入诗的地步。其实蜀地之音不过是哀婉的琴筝声而已。但被长期压抑的心灵听到这种声音自会引起强烈的震动。“不待天明头尽白”则陡然翻起一波。“更闻蜀国弦”,只是轻轻一逗,“白头”以下即转入伤今怀古一路写去。
赏析三
古称蜀地为天府,川渝一带的轻柔和欢乐的音乐为什么会使他过早地满头白发呢?肯定是缘“情”而异罢。“乍听且疑人世换,徐听更疑故乡别”。真有点匪夷所思了。“弦管急翻乡国梦”,倒是他的耳畔听见了乡国的呼唤了。但不过是片刻间便“去来今接断肠文”,一下子便把人世间的纷乱和纷乱之世中的飘零者给拽了出来。此时诗人仿佛觉得那些悲凉的弦声就是从自己的心头抽出来的。“欲写荒愁无别语”,只有那断肠的弦声才是自己的知音啊!这种情感上的共鸣也正是诗人怀乡病梦的真正缘由吧!
刘基的《蜀国弦》七首每首都写到蜀地的音乐,从不同的角度诉说客中行子的离愁别绪和漂泊天涯的痛苦。此首虽是组诗的第一首,却含有举一反三的统率作用。“含凄”“漂泊”“情悲”“愁思”“鬓霜”等等成了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