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刘基
世乱干戈日夜寻,可堪灾沴又相侵。
烟霞出地皆成拏,雷电飞时肯作霖。
祝蝪漫劳遵故事,问牛谁复轸忧心。
小虫未寤年光晚,犹抱枯荄学苦吟。
和石末公冬暖
乱世兵戈世乱中,灾殃侵逼又相仍。 烟霞出地生为瘴,雷电飞空起不鸣。 自叹奉君无善政,且欣荐岁有和风。 小虫未寤年光晚,犹复干人似酷刑。
原诗描述的是社会乱世灾荒的严峻局面。而在战争灾祸肆虐的情况下,大自然似乎也不肯给人民以温润的气息,又何况其小小的“风虫”(春旱苗枯之类)。只是春近迟眠,暗伏萌蠢而已,这是一种乱世的情绪投影,与其独居荒壤之气所产生的心态感受,不难找出历时对应上的某种吻合与回响。此外该诗是一首合咏诗。全篇结构由三位不同的诗人连属成篇:诗的首联扣石末公起句发端,首先揭示出烽火不息,劫尘满地的战乱环境。这里既是竞作的缘起,也是赓歌的机括。
次联写烟霞为瘴、雷电不作之象,兼含劝慰之意。虽然身处荒寒的瘴海之中,不能飞云致雨,然而仍然希望君臣上下,不忘救时拯物之志,起蛰发声,兴利除害,为苍生之祈年。“云飞星未入,风至瘴难留”。即使这般情愫,“只从众言徒”,也无补时艰。“瘴雾锁残春”。早季可盼的前景未开其蒙,待召而至的中候不见其曦;独孤无奈中仍然仰望那叱吒风云的大块正在玉成万物、教泽深长之际的霖雨之时也。“既为国霖已幸,争及蛰云俱醉”,用楚国张骏春云之意;还暗示万象蛰藏云集待召之时“应龙生春雨作乐”(屈原《天问》),造福黎元者也不自忘形颓志怠,“犹堪嗣良傅”,因此既憧憬白云连霄接汉的胜景,又以在位者有贤君良傅自慰。这联对仗工整而富有情韵,耐人寻味。
三联又承上联之意脉而加以申发。“问牛”出于《诗经·小雅·正月》:“予曰有罪,告尔仇对”,“问牛”即“仇对”,指那些在乱世中结盟立誓要诛讨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的人。“谁复”二字,意味深长,它说明:在乱世之中,即使有忠良之士,也难以施展才干;即使有忧国忧民的人士,也难以得到重用;而那些祸国殃民的奸贼们反而居官享禄,统治于朝廷之上。“泽既无霖恨有污(史赞郑服诗刻《普者海》,似多深叹泽及后世矣)”。这里是讽、抑俱存一反常规中复归公正常态的意思,它们与其自身联语追念马龙播美政之前景以及共同担当朝政、规谏君过等等期盼都是相辅相成的。“安得均霑百谷种(一作霑足),吾诗无地著春农!”以与春雨普降甘露同声相应结住全篇。它寄寓着一种共同的理想与期望于比兴中流露出来。这首咏怀之作笔触细腻而情意深挚,在艺术表现上颇有特色:它不以辞藻的铺饰取丽,而以意蕴的深广动人;不以刻画的生动取巧,而以纯情的抒发感人;不以奇险胜人,而以自然中见警韵感人。
这首诗是刘基在元朝末年饱经世变之后所作,不仅体现了作者安邦治国、救济天下的宏伟抱负和忧国忧民的情怀。其中亦可以看出诗人豁达的胸襟和阔远的境界。诚非老成持重之流露也!而结尾尤使人生敬仰。据诗文揣摩:“问牛”似乎隐寓开元“稷嗣(忠正贤能之人)”姚崇辈杜稷黎民的远志,“小虫”也可谓当时治平象征之异兆;固然可以指望元运转回重整那春风桃李的无何有之乡、随遇而安富贵的陋巷淳俗之安平景象。“蝪”(yuán音元)乃上古毒虫,既不可当砺、毁坏不可从事整治者之意。《白氏易解》“灾眚之作也,”况且红光满天的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