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沈佺期
汉月生辽海,朣胧出半晖。
合昏玄菟郡,中夜白登围。
晕落关山迥,光含霜霰微。
将军听晓角,战马欲南归。
关山月
唐 沈佺期
汉月生辽海,朣胧出半辉。
合昏玄菟郡,中夜白登围。
晕落关山迥,光含霜霰微。
将军听晓角,战马欲南归。
下面是我根据原文内容翻译的现代文译文:
月亮从辽阔的辽海升起,半边儿显得有些朦胧。
合昏在玄菟郡自夜至晓,笼罩着边城。
月晕逐渐消退,光线在霜霰中微微显露。
天亮时将军听到号角声,南归的战马却仍然在驻屯。
诗题一作“关山月”,或云为陇头歌。此诗描绘了一幅边塞月夜图,借明月来表达了诗人对战争的厌恶,对和平的向往。全诗语言清丽,格调苍凉,写景如画,意境深远。
首联“汉月生辽海,朣胧出半辉”,起笔不凡,颇富奇趣。皎洁的月亮从辽阔的辽海升起,半边儿显得有些朦胧。诗人不说“出东方”或“出天涯”,而是说“出辽海”,这不仅神奇,而且贴切。因为月亮这一天然的卫星,会随着太阳的起落而升降,只有在海洋的夜空才显得那样明朗皎洁,月色是朦胧的,它升起的也是半边儿。这里用“朣胧”来形容月亮的朦胧美,形象逼真,饶有兴味。“辉”下缀“半”字,意味着另半边是隐没在地平线以下的,这样写也符合人们常见的观察生活经验。这两句旨在描绘月亮从辽海升起时的景色,而兼带渲染夜空的寂静。
颔联“合昏玄菟郡,中夜白登围”,诗人移步换形,展示了一幅边塞的拂晓图:玄菟郡,合昏树很多,到了半夜时分,合昏树上的叶子都披披散散地张开而昏黄着;白登城楼正好笼罩在月亮的光华里面。上句是月出以前玄菟郡中的黄昏景象;下句则是月出以后逐渐加浓的大地月夜景象。“中夜”是相对“半夜”而言,“围”即包围、环抱之意。月光对城楼有影响:不仅使其周围的一切显得明亮;更由于环抱的力量,使得本来就明亮的地方显得更加明亮了。“昏”与“朝”并提,既对照又互补。在时间上,由半夜到天亮也发生了变化;在地点上则显示了关塞关山和城邑的空间变化。“合昏”二句意在表现边塞月夜的浓重特征和所特有的景色。
如果说前两联主要是描写月亮升起时的自然景色的话;那么第三联“晕落关山迥,光含霜霰微”,则兼有烘托气氛和抒发感情的作用了。“晕落”是写关塞山川的奇异景象:月亮的光华把空中本来已经不存在的晕圈给冲落了。“晕”是天空中出现的彩色星云,回光返照的现象。“关山迥”极言关塞山川之远;“霜霰微”表明边地夜寒料峭之气氛。“光含霜霰微”,更是传神之笔:月光已经照到了飘着霜霰的晨空;它要进发到壮阔的世界;恰与此相反地在这儿它被吞没了、消逝了、黯淡了——完全消失了!这就是表现诗人愿与戍卒听晓角之声、南归厮杀疆场的慷慨心情!同时也就表现了诗人的身世之悲凉情怀!前六句着眼于描绘自然景色及其变化和它所引发的诗人身世悲凉情怀,通过渲染气氛表达诗人的自我形象。如果说这是由“夜关山”引发的幻想曲的话;那么结尾两句的梦醒来仍只是夜色沉沉的现实和诗人清醒状态的描绘则是令人怵目惊心了:“将军听晓角”,本来是一位守关的将军夜里登楼吹奏号角——“角者画角也”(见《乐府解题》),在这雄壮悲凉号角声里;诗人的幻想彻底破灭之后剩下的只有残破的身躯了:“战马欲南归”,正是身不由己而又难以回到家乡、不能早作安排的意思——既为将军属意边塞作战而来而此时欲归不得发愁;也兼有反讽将军“身是客”的意味。全诗富有抒情性而不直露,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