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长卿
西风明月临台榭。
准拟中秋夜。
一年等待到而今。
为甚今宵陡顿、却无情。
姮娥应怨孤眠苦。
取次为云雨。
素蟾特地暗中圆。
未放清光容易、到仙源。
宋代诗人赵长卿的《虞美人·西风明月临台榭》是一首描绘中秋月夜的词。词中借景抒情,表达了词人对于中秋月夜的期待和失望的复杂情感。
现代文译文:
西风习习,明月高挂,台榭之上,期待着中秋之夜的到来。一年的等待到来了,但今晚月色为何陡然失色,全无情感?想必是嫦娥孤独入睡的怨恨使月亮暗淡无光。然而即使月亮照亮如同仙源般的澄明清澈,却又为何总不肯放光华明亮至极之地呢?
上阕词人以“西风明月”描绘中秋月夜的景色,台榭之上,西风习习,明月高挂,寓示时序又到了“一年中秋待月夜”的时候,表现出词人对中秋的期待。然而,“临台榭”,既表明了环境的清寂,又为下片的“孤眠”伏笔。
下阕开头两句,“姮娥应怨孤眠苦”,出人意料,笔力陡健。作者因由明月主动拟想嫦娥孤眠的苦楚,情感较为凄凉。“应”字是估计、揣摩,并未对嫦娥进行仔细描画,只是带有一定主观感情色彩进行勾勒。然而这一描写手法,不仅使人感到新奇,而且使姮娥形象更为生动真实,表达了词人自己怀念着明月思恋之人时的那种孤寂的心情。
最后两句,“素蟾特地暗中圆”,进一步描绘中秋月色。“素蟾”即明月,“特地”有特别之意。整个上片从期待到失望的情绪变化,总括一句是:到了中秋前夕,“未放清光容易、到仙源”,即是说:“素蟾”之光彩更是无法比拟于云雨后的“仙源”。在古代文学作品中,“仙源”一词常指明亮的月宫。“未放清光容易、到仙源”,很容易使读者产生联想。这种手法既具有强烈的主观感受和情感色彩,又显得余韵悠长。
全词由景入情,由情及景,转跌宕,抑扬顿挫,情绪回环往复,又通过意象组合将情景交融在一起,表现了词人自己的独特心理感受和复杂的情绪。在表达作者对中秋月夜的独特情感体验的同时,也使我们产生丰富多样的联想和回味,体会到中国传统美文的意蕴和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