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长卿
晚妆才罢,见栊丝匀玉,一团娇秀。趁得年光,长是向、金谷无花时候。不比莺莺,不关燕燕,不似章台柳。清凉无汗,雪肌潇洒难偶。
好是斜月黄昏,瑶阶钿砌,百媚初含酒。恼杀多情香喷喷,双靥盈盈回首。倾国倾城,千金莫惜,兰蕙应难友。沈郎拚了,为花一味销瘦。
念奴娇·碧含笑
晚妆才罢,见栊丝匀玉,一团娇秀。趁得年光,长是向、金谷无花时候。不比莺莺,不关燕燕,不似章台柳。清凉无汗,雪肌潇洒难偶。
好是斜月黄昏,瑶阶钿砌,百媚初含酒。恼杀多情香喷喷,双靥盈盈回首。倾国倾城,千金莫惜,兰蕙应难友。沈郎拚了,为花一味销瘦。
赵长卿的这首词作可谓“多情多病”的典型,亦是温润儒雅的公子哥儿和绝世佳人的“标配”。从词中描写的女性娇媚多情和男性怜爱娇媚之心来看,应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公子哥儿对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从欣赏到深爱的一个过程。
“晚妆才罢”,这位女子刚刚装扮完毕,容光才显得如此娇媚。“栊丝”指的是帘前的细丝一般的帘幔,“匀玉”指的是均匀的帘影。“一团娇秀”则是指既端庄而又丰满灵秀的面容体态。人们常说未出闺门的女子“手如柔荑”,指的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女:不仅肤色嫩白、光洁细腻,而且体态婀娜、动作妩媚,确实是十足的小家碧玉、女中豪杰。这就难免引起了许许多多怜香惜玉的男子的爱慕之情。更何况她“趁得年光”,喜欢安静,专拣春冬季节在金谷园里赏花避暑之时露面。金谷园里的花儿之所以吸引她,原因之一是她既不像莺莺那样“袅娜风流”而又“多情”;又不像燕燕那样“轻盈绰约”而又伶牙利齿;又不似章台柳那样的柳浪寻常见。她是那样清凉无汗,雪白的肌肤如水洗一般细腻润滑,确实难得再美。这些描写似乎非常清新自然、柔情似水但又确实柔中有刚、柔韧有度,展现了古代纯情少女一种健康柔美富有生命力的情怀和韵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斜月黄昏”即渐渐到来。她的肌肤如玉一般润泽洁白,如此风姿,别无选,实在是词人惟一之好逑。难怪“瑶阶钿砌”之前刚一见面的两人顿时产生微妙而甜密的初恋情怀,“百媚初含酒”的少女显得更加妩媚可爱了。“恼杀”一句写尽了少年男子因爱情萌动而惊慌失措、心神不定的心理状态。“香喷喷”三个字非常传神地把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形象略带羞涩地表现出来。“双靥盈盈回首”即写少女的双眼表现少女内心的隐秘或示爱的表情)随着夕阳渐渐下山;便会有一位书生变得和那天相同的身份走近她的身边说“既然对着花那样看上一番已然为她们花瘦怕从此消瘦了多姿的才华做点儿黛色参差也就是万事苦堪闷滋生了”。(沈复《浮生六记》语)可见词人沈复深得女性之真味也。
词的下片运用了多种手法,如比喻、夸张、拟人等表现女性之美;用双关语表达爱慕之情;用典故表现自己的品格;用对比手法表现自己和花儿的痴情;抒发了一种一往情深、执着的情感和不悔的精神;刻画了一个生动感人、充满生命力的形象。“清凉无汗”,李贺《美人梳头歌》中早有这样的描写:“春风烂熳恼娇慵,十八鬟多无气力。” “雪肌潇洒”化用李商隐“雪衣雪发何所似,水晶双枕木为梁”的诗句。“好是”两句是写黄昏时的美景:在淡淡的月光下这位少女更加显得清丽俊美、神采飞扬。“恼杀”两句用了曲笔。“香喷喷”、“双靥盈盈回首”等极写少女情窦初开时的羞涩、甜蜜和可爱之态,颇具含蓄之妙。“倾国倾城”借指美女,“千金莫惜兰蕙友”是说千金之躯却绝不轻视兰蕙这样的香草;“应难友”运用典故表现自己与花儿的深情厚谊。据李冗《独异志》记载:“南方有芳草之妖,楚昭王女也。”后人以此喻女子品行高洁脱俗有芳香的美德并曾使南国倾倒不已而对她一片深情爱慕有加。)一个很令人玩味的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在整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