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沈周
旧有读书处,杏花深雨中。
人归发未白,春好树仍红。
富贵浮生外,弟兄吾道同。
门前千谢令,屋下两陶翁。
杏花书屋依旧是先贤游息之地,春风如诗又再浇绿肥红熟,嘉年华早已不如如山的好处和好的前的服罗缠碧;寄命乔松交、理影伴蝇书是我磊磊落落的“宅与兹有渊而乔”丹阙流雾(诉愁竟眩 黄昏扰吟不可口兄弟上绳联逯见闻、绸缪戚盛之间,儿辈怀家色、贤儒耻处老去相存)。你问我这片房子的前主人,两个官身后来,竟然齐齐告了老致政归田。倘若还能长驻那朝堂,必定更“嗟物非人”(多么让人感叹啊,人非物是如此之速!),可是,你却独能识得这桃源的境地。
明代的官场已经够乱的了,陶朱公之荣显与绮纨金玉之祸害相随,亦早已屡见不鲜。两个通判虽未做到卿相之尊,但一己之荣华,不至累及全家。贤者洁身自好,决不会同流合污;归隐后衣食于田园,得其乐也。从他们的作为上,我看到了比官宦显赫更为长久的福祉所在。杏花书屋前门额下的一千多人在职期间老而“辞告下民之方”(年老推却任免之事),每屋之下不也又有数十翁怀药归来(另有诗人来题词吧?)。隐居起来的心结是可以终生抱负而无虞的呀!这里种瓜不必赶时候,可以满载而归;卖钱可以常买书籍、不老之药;这样还愁“养拙味”(谨慎敛藏隐居韬晦)。至于房前屋后的荒草把鸡鸭孳生得多热闹啊,即使牧笛声声中添些乱相也不至于难听;到什么时候都能煮字疗饥、惠泽百世的一千张印卷又能带来多少危害呢?倒也是一番有趣的好事来!
花树深处的农夫看见这些倒也不过分的招揽(适可而止罢了)如果太像乞丐也弄脏了人家,“卧引诗书味短”,似乎有了更深的感慨;我的屋前屋后花树掩映,而沈氏的诗中似乎有千谢令和陶渊明二翁的影子在飘动;如此佳境,自是诗人的心灵所至,更兼通判的辞官归来所至,却也是农夫农妇们日日生活的地方啊!这里隐逸出一种安然自乐的淳朴气氛。这种地方应该保存起来,千万不要把陶渊明的典故涂改成另外一副样子!
赏析:这首诗在平淡中见清新,在对杏花红熟的喜爱中表达了诗人对“富贵浮生外”的田园生活的向往之情。诗人对“吾道同”的辞官归隐的友人的赞扬,也表现了诗人洁身自好的高洁的情操。
译文:杏花书屋依旧是读书的地方,春雨如丝,杏花盛开。人们归来时头发还未变白,春天景色美好,杏树依旧繁花似锦。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兄弟们坚守着儒家之道。门前挂着千幅谢令之图,屋下有两位陶渊明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