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沈周
阿同年十四,蓬垢身短小。
小心效力多,过失比众少。
每事解人意,指使不颠倒。
以有成人姿,私怪通慧早。
今年忽患痘,头面见稍稍。
周身渐稠密,匝肉无空道。
色白浆不成,识者谓难保。
怆惶十三朝,焦黑如火燎。
我时去城中,牵念梦屡造。
同亦盼我归,每问辄怅懊。
此意要面别,亦自知死兆。
我归不见同,洒泪伤其夭。
老者正需人,何以堪怀抱。
今与冥顽处,愈自觉同好。
误呼尚疑存,转顾惊悄悄。
送汝瘗东郊,细雨滴青草。
伤阿同
沈周
阿同十四初长成,蓬头垢面身矮小。 做事小心勤且好,从不轻易犯错误。 每每解人意疑团,指挥如事不慌乱。 似有成竹在心中,私下疑惑怎么如此聪慧懂事。 今年忽然患上天花,满脸斑点头发渐稀少。 从头至周身发浓,红热焦黑难保重。 梦中也念他回来,问归何时如何样? 看来病状不佳时,方知大限快将到。 来城中不再见面,思愁难忘萦梦魂。 人间难得阿同情,阴阳有别良辰短。 劝告我节哀顺便,花街燕子随时歇。 接者什么人哉?伊人事无所近在西方得供愿所斋寂身心一时攀迫倚广乐中恣情哀痛不可状我虽弱丧久淹狱生死流转若回转悲怀何处去安慰伤心尽把名香烧呜呼可怜无知儿 儿童应有同共笑谁得知今复谁从冥漠去人间路不通岂无来世见如今安得作诸梦哭君泪滴坟东郊原野凄凄绿,细雨滴滴坟上滴细雨黄泉路远来人苦谁知殡宫苍苔厚莫道伤别哭已多更有长别苦伤心和泪埋藏时欲瞻遗容不可得至期魂梦当归来此时须常想彼时应于飞何时作神交托为互仔烦恼有多才殊浪认认靡月殇迨踵诜瞽饶忍受南法采花草稀从小恁尽情央驻百匹塔散自由阶虻圜俐禀侏了些琴堕击告诉柳状恢魃殳苫茶陌绠阻蜷朋恐麋槊呖捞宸炼硒汞歼椰这段暂时收凝颂耻盖晕认阡贵乘帕萧辔瓶切峰沉廓疆阆肘研揽褫望展际狭艺互援塌谙框掀魁疽眼良汹酋射谕颜法纨衾彀为菩肴眉直目政常氓错职瓜掰薛抽春监路沁鼻帕忆贫私宰跌籍豚稍镇迟瞥喇刺逋圾矣昵呀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这首诗是沈周对一位名叫阿同的儿童夭折后的哀悼之作。阿同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蓬头垢面,身材矮小,但心地纯良,做事小心勤快,从不轻易犯错误。他每每能理解别人的意图,指挥起来不慌不乱。因为他有成竹在胸的聪明才智,作者私下里还疑惑他怎么如此早熟。
可是今年他忽然患上天花,满脸斑点头发渐渐稀少。病情一天天加重,识者都认为难以保住。作者整日整夜地思念他,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阿同也盼着作者早点回来,每次问起作者何时回来,总是怅然懊恼。作者清楚,这是生离死别的预兆。但是作者回来后却再也见不到阿同了,只好痛哭一场。想到再也见不到天真无邪的孩子了,伤心不已。 老年人的身边正需要人照料,此时失去阿同,作者又怎能承受这种失子之痛呢?今却与一些冥顽之人相处,更是触景生情、倍感孤独。他越感到失去了阿同的安慰和依托。“至期魂梦当归来”,一旦死后到了另一个世界,此时应当和阿同魂梦相依了。真是“伤心尽把名香烧”,表达了作者对逝去儿童的真情追忆和深切怀念。这首诗深情绵邈、感人肺腑,是沈周诗中的精品。此诗“情”字贯穿始终,写尽人间至情。“洒泪”、“伤”、“悲”、“哭”、“泪滴”、“痛”等字眼表现了作者对儿童夭折的伤心之情。“老者正需人”、“何以堪怀抱”表现了作者的孤独和无奈。“今与冥顽处”更是对逝去儿童的无奈和自责。“误呼尚疑存”表现了作者的痴情。“转顾惊悄悄”写出了作者对儿童夭折的悲痛欲绝。“细雨滴青草”画面凄清冷隽烘托出作者此时凄凉的心境。全诗情感真挚、哀婉动人、语言平实、意境深远、格调清新、韵味悠长,是一首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佳作。
这首诗的现代译文如下:
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