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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赵嘏
碧树如烟覆晚波,清秋欲尽客重过。
故园亦有如烟树,鸿雁不来风雨多。
烟树寒波间的双重乡愁
诗人的《宛陵馆冬青树》以极简的笔触勾勒出一幅游子秋思图。碧树如烟,笼罩着暮色中的水波,这既是眼前实景,又暗含诗人迷蒙的心绪。"如烟"二字尤为精妙,既写出树叶在暮色中的朦胧质感,又暗示记忆的模糊与乡愁的缥缈。
"清秋欲尽"点明时节,而"客重过"三字道尽羁旅沧桑。一个"重"字,既指多次经过此地,又暗含心事重重之意。诗人将目光从眼前景物转向远方故园,想象那里也有这般如烟绿树,却因"鸿雁不来"而音讯断绝。风雨阻隔的不只是鸿雁,更是游子与故乡的精神连结。
全诗以"树"为纽带,连接起现实与回忆、他乡与故园。前两句写实,后两句写虚,虚实相生间,游子漂泊的孤独与对故园的眷恋跃然纸上。特别是末句"风雨多",既是对自然气候的描写,更是人生际遇的隐喻,让整首诗的意境顿时开阔深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