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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梅尧臣
吴牛行欲老,汉马焉得肥。
筋力不可恃,游子当念归。
《老牛陂》现代文译文: 吴地的耕牛步履蹒跚渐衰老, 汉室的战马又怎能保持膘壮? 筋骨气力终有衰竭的时候啊, 远行的游子该把归程细细思量。
赏析:
这首五言绝句以质朴语言道尽人生至理。诗人通过"吴牛""汉马"两个典型意象,构建起双重隐喻空间。前两句以牲畜喻人,"行欲老"三字既写牛之疲态,又暗指人生迟暮;"焉得肥"的反问,道出功业难成的现实困境。
转折处"筋力不可恃"如警钟骤响,将前文的物象升华至生命哲思。末句"游子当念归"以劝诫口吻收束,其中"念"字尤见功力,既含思索之意,又带牵挂之情,将漂泊者复杂心绪凝练其中。
诗人此作延续其"平淡深远"的诗风,在二十字间完成从具象到抽象的思维跃升。全诗不着一字言愁,而羁旅之愁、迟暮之悲尽在其中,堪称宋代哲理小诗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