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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梅尧臣
山势自北来，高城倚为固。
当时偶登临，迩者遂沦误。
微云思作雨，古树尝沾露。
今非恃险艰，草木藏狐兔。
北固山
梅尧臣
山势自北来，高城倚为固。
当时偶登临，迩者遂沦误。
微云思作雨，古树尝沾露。
草木生与杀，年来见寒暑。
在这个众峰竞秀的山城中，诗人站在北固山上俯视江城，他不禁对山的过去与现在产生许多联想，感慨万千。首句写北固山形势，山势自北来，高城倚为固。北固山在镇江之北，形势险要，易守难攻。据《南齐书·州郡志》记载：“北固，盖京索之孤垒，地势天限，所谓京口崇城也。”次句点题。高城是指京城屏障城，“黍离”之意，《诗经·黍离》云：“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悠悠，归来迟迟。”忧心伤之而歌此谣者，全篇意于此句隐含而出。那时曾偶然登上这里北固山的人很多，“当时偶登临”，有两层含意：一是北固山几年来一直是游人不断，然而现在惟余自己孤身登临，不胜今昔兴衰之慨；二是自己也曾在这里任过地方官，多少官员到如今没再来此游观而离开此地矣，“常景化云雾”。虽没回来而又想象之。“遂沦误”三字所包含的内容甚多，尤不必说对个人一生的“失路”之感慨。
“微云思作雨”，原是宋人用以咏山的常典，山云四起本易造成久雨，故此云“思作雨”当有久旱盼雨之意。不过“微云”亦可能指远方景物。“微云”又常象征对远方友人的思念。末二句是说：这里近年已不再靠险阻为安了，因为草木丛生，深藏狐兔等动物；同时也看到山城变化很大，往年的古树都不存在了。草木生长与枯杀是自然界规律，年年如此，“年年来见寒暑”，而人事也自然有盛衰变化。但此诗主旨主要不在于对自然规律的描写与对人事变迁的感慨，而是抒发个人身世的悲感。
诗人在此抒发了自己昔年官场失路、晚年飘零的悲慨。景中见情，寄寓着诗人的身世之感。“今非恃险艰”表明自己当官时也恃险艰为安，如今却不复如此了；同时“草木藏狐兔”也表明自己也已垂垂老矣。
诗人站在这里北固山上想象颖上人就其风景为十咏以咏怀的作品当有不少，今已不见于世。此诗纯用赋体，语言古朴自然，直叙事物而委曲尽情。首尾二联尤为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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