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宋] 梅尧臣
金羁白马晓朝天，嘒管行车暮已传。
上帝楼成何遽召，青霄路绝不应还。
飘阶陨叶声凄若，隔幕孤灯夜寂然。
来奠一觞空湛湛，却思平昔泪涟涟。
这首诗是梅尧臣为宋次道送别石昌言而作的。从诗歌所描述的景物和气氛来看，大约是春季或夏季写的。这不仅因为此诗中所提到的死者石昌言死于春夏之交，就是朝马、青骢马和诸管乐也都在春夏之交奉命奏起，而且从诗歌所描写的石昌言的死状，也很难想象它是在秋冬之交。
首联“金羁白马晓朝天，管上车声暮已传”，写石昌言生前出入宫门的威风。颔联“上帝楼成何遽召，青霄路绝不应还”，就石昌言突然死去，作了宿命的解释，并暗示宋次道内心十分悲苦，希望能和他一道到另一个世界去。
颈联两句是诗人自叙心情。“飘阶陨叶声凄若”，这不是纯粹的写景，而是借风吹落叶的声音来衬托自己的凄凉心情。“隔幕孤灯夜寂然”说明了此时的环境气氛都和自己心境一样非常凄寂。“来奠一觞空湛湛”，借酒浇愁愁更愁。因为想到石昌言生前对自己照顾得多，现在只送他一程一程的，所以“却思平昔泪涟涟”，而今只剩下自己来为他奠祭，空自伤感。
这首诗是梅尧臣五古中的佳作，作者通过描写自己和宋次道送石昌言的情景，表达了他们内心的悲痛和凄惨。无论文笔或选择词眼等方面均有所胜。第一联点出丧友悲痛和对昔日的回忆及虔念。中以一“悲”字垫底打衬。“骖”、“驭”、“旋”，使武气，弥漫空间、时间的视野渐渐远逝——无常之人便会跌入万里绝境之路不会有人援助——只有自哀。这里没有什么夸张变幻，语言简朴，叙述平淡如水。其中正寄托了无尽悲哀之情。“金羁”句指欢聚生活像“河洲窈窕淑女”“干戚蹈厉”一样每日里在皇宫“丽则台”的庭院中出现。“管上车”中又似乎隐隐有一丝悲哀，而到了“晓朝天”则这丝悲哀也随着车管发出的叮咚乐声消逝了。可是在“暮已传”时，“天上的楼阁虽成（这里代指死亡）而老友却不再来同祭同贺了。”诗人写到这里，内心的哀思再也抑制不住了。颔联将笔锋转向惨痛宿命的归结——“何遽召”。同时暗示自己和宋次道的不幸遭遇并非一时的偶然事件，而是命运无常的必然结果。“应还”则死者归入“青霄路绝”的永生之境已是不再可能的了。“应还而不还”，怎能不抚膺长啸？再说这一对患难朋友的相交也没有得到长久的延续。“寂然”说明过去一切欢乐欢笑的帷幕已落下，“独”说明诗人的形影寂寞，不复有亲密交往的情状——这样的苦楚绝非一个“空”字可以表达的！这样描述的时候他更是滴血滴泪。在结尾时则再次点出了哀悼送别之苦——“奠一觞而泪空涟”，即哀悼的悲苦而空送别友人的痛苦（对末句读时需省释一下再看）这种友情不免让人嘘唏不已！最后说“来奠空自怜”其实是倾诉对好友惨死的无比悲痛以及对生不逢时不知还多长的迷惘之思——也就是发出永恒的感叹吧！最后几句一层层递进 ，充满惆怅悲愤 。卒章声情凄怆！所谓优柔而不顿挫。它的意味绵长，如同走在寂静的夜深人静的小道上“犬吠人语时隐隐在竹……此诗造语炼句不同于初盛唐五代的僻拗重色和声弄采以求美娱的作品的缘情，“托言寓怀”，“寄托在骨”，“缘情见旨”却又哀而不伤。（汤用彤先生称美其为健举饱有“块磊”。）能作如此持正者鲜矣鲜矣。作五古但见深沉平淡。近代古诗 拟 杜甫之后 我即认为是惟 魏野 此首得法（精当委婉——我是不想及林逋夫子谢逸来着。）亦绝大本领 胜处有时亦有得于 昌黎 五律中之最雄深处
古人丧友多以为兄弟至亲当倍增伤痛：想想当年你我等流落在外常常谈及所恨亦恨未得一从血胤而已料必便是前缘命中无福
微信扫一扫
梅尧臣诗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