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梅尧臣
我来袁公溪,断岸犹残垒。
僵柳远临湾,新蒲初出水。
行行古台近,两两惊禽起。
鸡犬何处闻,人家深坞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宋石山崩开道的石块垒成的城墙一般古老关口。被洪水冲刷后,岸边只剩下一排排僵死的柳树,湾湾河水在柳树的掩映下,更显得清新宜人。河湾处刚刚探头出河床的嫩蒲,给人的心头注入一缕春的消息。沿着袁公溪,拾级而上,两旁古台错落,使人恍若走入历史长廊。幽静的环境使幽禽都忘记了自我,成双成对地栖息树上。偶尔一只飞起,却又使人产生了探幽之想。于是这里山间小村里便不见人烟了,不禁让人心生寒意,一路春色便愈发幽美。
从现代文的角度来分析,此诗将嵩山风物刻画得如诗如画,使人如临其境。而且将“惊禽”赋予了深厚的文化底蕴,有宋一代文人与禽鸟息息相关,以鸟鸣声评判诗作高下相沿成习。作者有“一禽知幽谷”之句,这种文学艺术化倾向非常明显。通过作者的笔下流淌出来的是深幽的环境,流动的溪水以及小桥书声的人文之景等几幅动人的画面,既体现出作者热爱大自然的态度,又流露出他对人文教育的关怀之情。语言清丽、优美,浅显易懂的背后蕴藏着无穷韵味,使得读者仿佛与诗人一同游山玩水一般。
译文如下:
我来到袁公溪,断了的河岸像残破的壁垒。僵硬的柳树靠近河湾,新生的蒲草刚刚出水。走过一座座古台遗址,惊飞的鸟儿成双成对。小山村里鸡犬无声,深掩着几处人家院里。
整首诗运用了动静结合的手法。动景如“新蒲初出水”、“惊禽起”、“惊禽”,是风物的灵动;静景如“断岸”、“残垒”、“人家深坞”,是环境的静谧。整首诗给读者一种悠远绵长的感受:听着蒲草新生新芽的低低轻响;目光随着溪旁的老柳行走在袁公溪的水边路上;突然见到了一双在湛蓝的天空中悠然戏耍的鸥鸟……正如旅者在山水旅行中的种种感官体验一样丰富而细腻。整首诗又充满了历史纵深感:从河岸的崩塌、柳树的枯荣、到古台遗址、再到小村人家,处处都蕴含着古往今来的沧桑变化。整首诗又充满了人文关怀:从“禽鸟乐无穷”到“鸡犬何处闻”,处处都表现出诗人对普通小民的关注和对田园生活的向往之情。这首诗又非常注重节奏的安排和字句的匀称与谐和。诗人在此力求诗行的节奏感、音响性以及形象性,让人感受到这轻灵的山水诗所具备的音响、画面与美妙的韵律,感受到这首山水诗是一种灵动、和鸣而具有流动韵味的美。
以上就是对此诗的赏析,希望可以帮助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