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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梅尧臣
维舟饭孤村，隔岸见黄驳。
瘦牧正苦饥，疮鸟复下啄。
闵心无柘弹，投块徒自数。
力小不能中，汗颜惭且渥。
黄驳
宋 梅尧臣
维舟饭孤村，隔岸见黄驳。
瘦牧正苦饥，疮鸟复下啄。
闵心无柘弹，投块徒自数。
力小不能中，汗颜惭且渥。
诗人在船上停宿孤村，隔岸望去发现一只黄鹄（即黄驳）。诗人自注云：“予乡有野鸟，状甚姝，而衣黄衣，名黄驳。”它原是故乡一种美丽的鸟禽，此刻形单影只、颠沛流离，便自会令人无限感叹了。“瘦牧正苦饥”乃与鸟相遇原因所在。一只伤病鸟禽、“复下啄”，之所以几次三番地向人下拜（古诗中往往以牲禽喻来求助之人），虽败翎残羽，萎顿草泽之间，“闵心”尚存，求救之意切切；而“投块徒自数”的诗人，虽“力小不能中”，然“闵其饥且病也”（《题鲁山堂》）而“闵之”之心可嘉。然而诗人自知惭愧，面红耳赤，热泪盈眶，愧且渥也。
诗的中间四句与黄鹄、牧童都无关，完全是作者的感情表白，就象牧童在池塘泊泊不休地喂黄鹄一样。其实它和前后诗句同样有关。诗人家居乡间，农田旱象严重。当看到饥黄残喘的黄鹄时，“愧歉”之情也油然而生；这不仅是同情可怜“饿损项胶原”（同此诗后之黄鹄）更重要的当然是由于自觉身为诗人不能为国尽忠替民解愁而深感惭愧（陈直在评论中恰好把这个意思表达了出来：“国何尝雨旸时，笑啼双增不如客。”），对于不以工农为基础的新生力量的“救救”呼唤（请参看《太阳红》）。
诗中写鸟禽处境同自己心情相反的句子是：“瘦牧正苦饥”和“闵心无柘弹”。但表现手法上则相反：一、二句都直述其事，三、四句则寓情于景；五、六句的“汗颜”等则是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两者对照比较阅读，当有所启发。这首诗用字十分讲究，如“疮鸟”、“下啄”、“闵心”、“柘弹”、“汗颜”、“渥”等词，“状似楚言而又冲澹可爱”（刘敞语）。古体仅三、四句用韵；在本篇末二句的处理上也尽见神巧。“眼泪淹旧愁”，下咽也愁淹无起之。刘放云“日月不经、驷驱飘骤欲之类”（见赵宾，《析镅赋序》）；首之如此驰骤而对叠人也有淋漓泻之快（《饮牛肉薄怜教口语封贺某更只半旧碗语为其咽嘈尚扎番弗迄老有所变作风可以壮观一首节情反复殊不少四页孟群谏群总之不负充崇萧陋古诗宁回苟梦逝寇尧村田氏四世而还于韩愈文多于刘长卿亦胜矣》）。读此可悟。
黄驳的遭遇是诗人心情的折光：同是孤凄可怜，同是寄人篱下；一个是水边林下的鸟禽一个是有良田美池桑竹行里的士大夫；两者的距离悬殊到如此地步！而愧疚惭愧的诗句又都集中在颈联上。这种出人意外的结构方式，正体现了作者诗歌艺术上的巧妙。此诗作于嘉祐四年（1059）春作者任襄阳县主簿时。当时作者才三十七岁。这一回写作风格和以往似有不同，《六一居士传》说他“忽若有悟于大涤山人之言也”。或者这可以视为写作特点上的一次突破吧！
译文：我停船在荒凉的小村庄进餐，隔着河岸我见到一只黄驳。瘦弱的牧童也正苦于饥饿，此鸟受伤又饥饿不停下啄。同情心起没有用弹弓射击，投掷小石块徒然几次三番。力量小未能将它打中，面红耳赤深感惭愧和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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