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梅尧臣
当年罢会稽,还郡锦为衣。
老作龙楼贵,终将凤沼违。
英魂游岱去,石椁渡江归。
扬子春风恶,南徐过客稀。
众帆看屡溺,素舸独如飞。
始见中郎孝,松门自有辉。
谢宾客挽歌三首其一
梅尧臣
当年罢会稽,还郡锦为衣。
老作龙楼贵,终将凤沼违。
英魂游岱去,石椁渡江归。
扬子春帆恶,南徐过客稀。
雪花洒作石,春风冥灵威。
令我送清泪,仿佛车上行。
望归我有痛,在于君莫悲。
此诗是作者为悼念友人而作的。首联写罢会稽还乡时情景,颔联写老来官运不济,颈联写死者归葬情形,尾联写对死者的怀念。全诗情意深切,表现了作者对友人的悼念之情。
首联“还郡锦为衣”,描绘了当时送别时的情景:我回到故乡,衣着锦绣,满城欢送。一“锦”字,令人想起故乡山水的秀丽,想起与友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还郡”二字不免有荣归乡里的荣耀,但与朋友欢聚一堂的喜悦更令人怀念。一个“锦”字,把送别的繁华场面生动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古人在送别时常用比兴手法,“还郡锦为衣”便寄寓着惜别的深情。“罢会稽”三字补叙辞官返乡的情况。可见在离别之际何等依依难舍。“众帆看屡溺,素舸独如飞”,说的是南徐沿途中的帆船都疾飞而去,而朋友的灵舟则行动迟缓、茕茕孑立的情状。“众帆”与“素舸”对比鲜明,而在惨淡的背景下更显得哀婉动人。由此可以看出作者感情的忧伤浓于酒。看到好友去世而素舸迟飞、一片孤寂之景而肝肠欲断矣!由花谢花飞感到岁月无情的流走。不由得使他想到作者曾经赞美过的曹植当年哀痛自己无法伴同朋友白首终老的痛苦情怀和深刻忧伤。颔联以典故作答。“凤沼违”三字反问之意极为强烈,诗人从惋惜之中又转出深重的遗憾:我们曾经商定在会稽终老,而你却过早离去。诗中怀念之情、惋惜之情、遗憾之情融为一体。这首诗是悼念好友而作,通篇没有一处不令人伤感不已,作者的情感在这首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辞官返乡时的锦衣荣归却感孤寂的送别场景、同僚好友早逝的哀伤情怀、凤池出入与逝者同在的遗憾之情等等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荡气回肠!这些情感的流露也更加深刻地体现出作者的思念与追悔!这中间注入了作者无限的痛楚和深情!当面对“扬子春帆恶”的诗句时作者内心痛苦的程度更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因为那句中饱含着他对朋友终天长别的深切怀念!也因为那句中蕴藏了作者追悔的泪水!最后两联分别承“扬子春帆恶”和“南徐过客稀”而来。“望归我有痛”一句是全诗的警策之语,也是对朋友最深切的怀念!它表达了朋友早逝后的哀思和怅然若失之感。“在于君莫悲”,是劝慰对方不必过于悲伤。把送挽歌三首写得最有神韵的是“众帆看屡溺,素舸独如飞”,那无数争流的帆船在灵舟之后随波逐流而去,然而只有空荡荡的船儿孤飞而去;其强烈的反差以至鲜明无比的艺术效果表现出无尽的哀思。“始见中郎孝,松门自有辉”,是对友人一生的总结和高度评价。“松门”句借用桓温故事赞扬其子桓彝之孝,对友人之品格高尚作了高度评价。此诗在艺术表现上也很不一般:一是情感深切真挚;二是描写生动形象;三是语言清新自然。正因为此诗熔诗人相互的友情、悲思和怀念为一炉、又独具艺术魅力!使其在宋诗创作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此词款款走来。吟之品之确乎有其风采动人之处!
译文:当年辞别会稽的时候,你衣锦荣归满城欢送。年老贵显却来京城为官,却始终没有实现凤池的目标。你的灵魂如今已经回归泰山之侧,石椁漂泊过江归来与我相会。扬子江边船儿飘飘扬扬出航,迎面风帆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