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梅尧臣
国佐三公进,师臣一品归。
接宾妄素贵,还绶远危机。
忆奉追尊册,当观副辂旗。
生荣人莫及,无恨掩泉扉。
宋代的文人情怀向来颇富豪迈之情,亦承唐而多了一层忧郁之气,即便是有千万滴的血汗的苦工至公卿们也是如此,仍情动于中无法抹去,下至你我上至贤王都有那些形诸于天下的种种凄惨过往和爱恨情仇,诸般幽暗血腥非一两笔能够倾述干净,可见所谓命不由人的道路多是大家步行的天下通辙,而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不再遭受限制的路途了。可是真英雄生逢乱世常出两难的选择——诸般事由自身不得由己之时,纵然万般不情愿,也得为五斗米折腰。
就拿梅尧臣的这首诗来说吧,前两句即为国佐三公进,师臣一品归。写杜杞因功勋卓著而加官晋爵的荣华富贵,以“一品”官阶之高来写他死后的荣耀,这种生荣死哀的对比写法在杜诗中屡见不鲜。
“接宾妄素贵,还绶远危机。”这两句是说杜杞在世时因地位显贵而宾客盈门,络绎不绝;死后还绶还旧职,远离了政治上的危机。
“忆奉追尊册”,追尊册是古代帝王追尊其先人为皇帝的一种典礼。诗人追忆这次典礼的隆重、庄严。杜杞生前当过太师一职,死后追尊,这都是他“师臣”身份所带来的荣誉。“当观副辂旗”,是说典礼中旌旗车辂之盛、场面之壮观。然而诗人又说:“生荣人莫及。”这里含有无限悲慨在内。因为这一切都与诗人无缘,他的地位还只是个下放地方的县令,更谈不上加官晋爵了。这样就把作者的自伤怀才不遇之情也隐隐透出纸上了。最后一句便是一例。古人的文章多“隐括”得很,不能一味死板地将其写成现代文学式的东西(即使是如此简洁),若是随了各自的口味喜好一味东扯西拉的结果就一定是变了体、丢了格!对不住李清照的说法不是自罚了一杯就是搞得不知道偷喝没偷喝走错房了~此处泪先退下…不但是为了保住我偷喝酒不醉的成绩而心存感激涕零的感谢古人们给我的“精神支柱”更是因为能够有更多空间让我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此处掌声热烈鼓励一下~
不过还是要说说这最后一句啊:“无恨掩泉扉”。此句出于《古诗十九首》中的“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作者借用它说明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恨的。这是一种强自宽解的意思,心中难免仍存有一丝一毫的遗恨。“无恨”与前面的“人莫及”紧密相连;“掩泉扉”又和“死荣”形成对比。所以它在这首诗中似是矛盾的,却又是统一的。在怀才不遇的情况下,死是容易的,也是容许的;而活着的人却要受到各种客观、主观因素的制约:物质的匮乏、精神的痛苦、道德的负累、舆论的苛责等等,所以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要保持“生荣”确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生荣人莫及”,也只能自愧自疚愧悔;又不禁害怕成此懊悔的心性—后继无子谁言解羞?!抱恨黄泉也只是庸人自扰而已。“无恨掩泉扉”一种无需嗟叹并收敛无多无剩空灵之美永无尽头继续泛滥不可收手的场景由此幻化而出: “呜呼!公之丧兮余闻其语(呜呜!杜公死了呀我闻其言—极感悲痛动容哀惋以最强烈方式凸显感情基调)。无恨也无憾呀梅先生如泣如诉长歌当哭哽咽无语只是不想在走得远了再掉头不迟啊…还是说回前面的事吧!这里从内容到形式都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承接转换和顺理成章的下文,要讲的就是后继无人(儿孙满堂算不算)这一点哈!别怪我狡猾这确实是我要讲的真正目的…哈哈!若果真是没得到后代有子承父业发扬光大的消息或者暗示那就只好怪我隐括的时候改得太绝太绝了一点咯!那么后继无人的事情真的如此么?下面再说这事哈!
这种境界乃是对诗人而言更是一种挑战。无论他本身怀揣多少满腔抱负未得伸展或是纵然尽显白尽须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