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梅尧臣
少本江南客,今为河曲游。
岁时忧漾溢,日夕见奔流。
啮岸侵民壤,飘槎阁雁洲。
峻门波作箭,古郡铁为牛。
目极高飞鸟,身轻不及舟。
寒冰狐自听,源水使尝求。
密树随湾转,长罾刮浪收。
如何贵沈玉,川兴是诸侯。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少本江南客,今为河曲游”,开篇便提诗人的变化和在这里的经历。描述从江南而来的自己已经成为这儿的“游子”。正因为河曲壮美的风景和自己对此的新奇体验让诗人慨叹与惊奇。“岁时忧漾溢,日夕见奔流”形象描述了对这里紧张波涛岁岁心怀忧虑到黄昏依旧可见汹涌的波流的直观描绘。
“啮岸侵民壤,飘槎阁雁洲”两句则进一步描绘黄河风浪的侵民壤、飘槎阁雁的景象,生动形象地描绘出黄河的凶险。接着“峻门波作箭,古郡铁为牛”两句,诗人巧妙地运用比喻,前句写河门的峻急,似脱弦之箭一般迅猛;后句生动地写出黄河之古郡的威猛之势,似斗牛般怒吼挣扎。两句精心构想,写出了黄河之水的宏大气势。
随后,“目极高飞鸟,身轻不及舟”两句则展现出作者内心的复杂情感。这里作者运用夸张的手法生动形象地写出黄河波浪高涨、奔腾汹涌、连鸟都难以飞过,以此反衬出黄河波涛的凶险。而诗人自己面对此景时,感到身体轻如舟中鸟,无奈于这样的环境却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这两句巧妙地融入了诗人自身的感受和情感。
“寒冰狐自听,源水使尝求”两句诗人再进一层,借代、拟人等手法融写物、写人于一体,塑造了一个见山、见水、见风云雷电、见飞禽走兽、亦见自己的处身环境的形象生动的寒冰神形象。
“密树随湾转,长罾刮浪收”两句写黄河河湾和缓、河内长罾捕捉鱼蟹的景象。一个“随”字又将树人格化,仿佛它们也随弯就弯在河水中旋转。这两句诗构思巧妙,生动活泼,饶有情趣。
最后“如何贵沈玉,川兴是诸侯。”两句诗人由河景及人,想到了浮沉于宦海的你我。“贵沉玉”指一命鸣乎的悲哀,“川兴是诸侯”写的是宦海浮沉。因此可以说,诗人最后反思将所有的山水写情就此中断一笔带过,承接下句归隐的意思深入探究自己对山水风光淡然的人生态度以及真正的价值所在。
至于现代文译文,我假设如下:
我曾是江南的一介游子,如今却成了这黄河边的游历者。岁岁年年心中都忧心忡忡怕河水泛滥,日日夜夜都见你奔腾不息的壮丽景象。河水侵蚀着河岸侵蚀着百姓的土地,飘浮的木筏子阻隔了北飞的雁群。在峻急的河门口水势汹涌像是射出的箭,黄河古郡的河水暴烈像是愤怒的斗牛。我的目光高飞直到看不见飞翔的鸟,我自身轻飘飘似这奔腾不息的河水。河水寒冷如冰连飞鸟都停不下来,源头之水使我来探寻它的秘密。河边的密密绿树随着弯弯的河道转,长长的渔网在浪花中收起。为何人们如此看重世俗的价值,沉溺于其中便不能自拔?大河奔流不止,这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律,也是世间万物的生存法则。我愿如这黄河水一般自由奔流,不受世俗束缚,展现真我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