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罗隐
物之所以有韬晦者,防乎盗也。
故人亦然。
夫盗亦人也,冠屦焉,衣服焉。
其所以异者,退逊之心、正廉之节,不常其性耳。
视玉帛而取之者,则曰牵于寒饿;视家国而取之者,则曰救彼涂炭。
牵于寒饿者,无得而言矣。
救彼涂炭者,则宜以百姓心为心。
而西刘则曰:“居宜如是”,楚籍则曰“可取而代”。
意彼未必无退逊之心、正廉之节,盖以视其靡曼骄崇,然后生其谋耳。
为英雄者犹若是,况常人乎?是以峻宇逸游,不为人所窥者,鲜也。
英雄之言
罗隐
物之所以有韬晦者,防乎盗也。故人亦然。夫盗亦人也,冠屦焉,衣服焉。其所以异者,退逊之心、正廉之节,不常其性耳。视玉帛而取之者,则曰牵于寒饿;视家国而取之者,则曰救彼涂炭。夫欲以所学济人者,未尝无退逊之心;公而忘私者,未必无正廉之节。盖亦时焉而然,况易处于靡曼骄崇者乎?英雄为如此,况常人乎?故论所以治者,宇亦人不以广狭论,苟不与民同其忧,非大乱未有已也。至如峻宇雕墙,鲜不为寇矣。
文章由物及人,说明“人之所以有韬晦者”,都是为防被盗而产生的。由此推论“夫盗亦人也”,得出结论:人人皆有“退逊之心”、“正廉之节”,只是因环境和时代的不同而有所变化而已。由此再进一步推论,指出“为英雄者犹若是,况常人乎”,即英雄人物更是如此。因此,“宇亦人不以广狭论”,治理天下不能只靠广大的地域,而应与百姓分忧同苦。“不与民同其忧”,即老百姓不能解除他们的困难和忧虑的话,必然是大乱未已的时候到了。“至于峻宇雕墙”,也是暗含儆戒意味而例举其负面例子进一步证实前面的论述观点的严密正确性。总之,《英雄之言》的诗旨在褒扬从人生寻常琐事中所做出的平常而极不寻常的选择,即选择退让、谦逊、正廉的英雄之言。
在译文方面,我会尽量保持原文的意境和风格,同时用现代汉语进行解释和翻译。以下是我的译文:
物之所以有隐藏的,是为了防止被盗。所以人也是这样。盗贼也是人,有帽子和鞋子,有衣服。他们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谦逊的心和正直廉洁的节操并不是他们的本性。如果看到珠宝就拿走的人,就会说他们被寒冷的饥饿所驱使;如果看到国家就夺取的人,就会说他们是为了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那些被寒冷的饥饿所驱使的人是无法说什么的。如果他们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就应该以百姓的心为心。然而,西楚霸王项羽说:“应该这样居住。”楚国的籍田强取而代之。我认为他们不一定没有谦逊的心和正直廉洁的节操,只不过是因为看到那些奢侈豪华骄奢纵容的人,然后产生了谋反之心。英雄人物尚且如此,何况普通人呢?因此,很少有人不因为建筑豪华的房屋和雕刻墙壁而被人窥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