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了翁
宇宙中间,还独笑、谁疏谁密。
正从容行处,山停川溢。
锺鼎勒铭模物象,山林赐路开行荜。
要不如、胸次祗熙熙,无今昔。
便百中,穿牙戟。
怕六凿,生虚室。
为幽香小伫,旋供吟笔。
人事未须劳预虑,天公浑不消余力。
看雨馀、云卷约帘旌,明红日。
满江红·宇宙中间
独笑其间,是谁疏?是谁密?又是谁来定轻轻细?待从容处,山川亦皆似。雕篆鸿文镌岳渎,峰峦遗迹留胸臆。喜平生、器量只恢恢,无今昔。
驾牙戟,空为眡。夜何易,天何密。只安排、幽香深更唧。肯怨人生多变故,此身幸不师颜汲。正雨余、日影约帘旌,明如日。
这首词上片写自己胸怀,下片写天意。胸怀安舒,遇事不惊,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人生不必多虑。全词笔调舒缓,然胸襟开阔,使人心胸顿时开阔。魏了翁是一位力主抗金的文人,他对当时的苟安极为不满,此词即以金戈铁马的意境,表达了他的豪情壮怀。
宇宙中间独笑其间,是谁疏?是谁密?这都是人们在社会中所结成的网罗。这个网罗,古人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么有没有这个网罗,能不能打破这个网罗呢?金圣叹认为有这层意思,所以他解说《诗经》中的《鸱鸮》诗说:“匪其鸟乎,方君子于小人焉能将缚其修。”还说,“尽斥奸雄无头鸟曰何刚;视一切情君无头鸟曰何柔。”又说:“其以鸟自比何如?”这里说的“疏”,是讲与“密”相对而言的。“密”指奸邪小人,“疏”指君子贤人。“疏”也有“疏远”、“关系不亲密”的意思。“疏密”也是此意。
魏词开头“独笑其间,是谁疏?是谁密?”正好是我国封建社会长期以来封建宗法网的形象的说明,显然全词可以“殆此辈泄愤之地哉?”宋朝爱国力量内部存在着的异已的忠佞党羽之争表明“谁疏”、“谁密”只会加重社会矛盾与危机。“而大其文胆陵而据而都掩后党儒若魏诸家尚书公言则又为力主和议者张目矣。”魏词以从容不迫的语气开头,其实却包藏着对奸邪的愤慨和抗金的悲愤之情。“山停川溢”,山停是形容山之稳重;川溢是形容川之流长。这句成语是讲人处事雍容不迫的风度。这里用来形容自己从容安舒的行止风度。“锺鼎勒铭模物象”是说在钟鼎上刻写铭文、模塑物象。“山林赐路开行荜”是说开山林开辟道路让荜上通过。“要不如、胸次祗熙熙,无今昔”,总结上述各方面:“总之应该恬适自在。”“矧人间情态已极融怡。老子缘渠书刀命”,政治形势处在有力不能为的情况之中“閒花草却醉骖帷”。“呜呼一夜此忘收,,顽较鹿未常非入椅”“否塞而通,亡何而起予遂言唐会昌小题数字于金石者盖有所为而发。”词人在这里强烈要求用斗争的办法推倒那些重压下来的万马千军。“不怕六凿伤我虚室,要将三益补儿书。”又进一步表示一种倔强的态度。“六凿”,指目、耳、鼻、口、心、意。《庄子·缮性篇》:“其好静者也若人阻市之途,其好利安义者也若倍江海而游污泽。”这是说人的耳目口鼻心意各有自己的用处,但都可能为声色货利所诱而产生邪欲。“虚室”指内心虚灵不昧,“虚室生白”是一种很高的境界,齐白石画的螃蟹可能最有意思,“齐笔之尖意在笔外象个虚室”,只把两只螯——去掉须的短毛须及全副铠甲的痕迹留在纸面上,“犹耿耿在注意事项负阴抱阳是此意也。”又说:“韩吏乞命笔不可得也”。韩愈在《送高闲上人序》中说:“恍若有闻”。就是说要有超脱象外而与物同游的虚心。象清代的袁枚提倡随缘便是读书人就是继承这种传统的。“天命不回宁俟岁?而今末技安取冲天飞!”所以,“六凿伤我虚室”是说那些人钻进我的胸膛进行勾心斗角而引起了我的烦恼。“三益”也有三层意思:一是正声可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