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了翁
流觞元已奚所因,更指三日为良辰。
山阴坐上皆豪逸,长安水边多丽人。
临流有许豪与丽,元无一个能知津。
韩婴何凭指溱洧,束晳胡据诬周秦。
千年混混同一波,竞言此日天气新。
其间号曰该洽者,或言鳦降祠高辛。
春分以后弗无子,往往援引诗生民。
说虽有稽义犹凿,况复除日经无文。
予尝妄意已为火,季春火见疑乘寅。
寅居汉津火所畏,故以元已祓水滨。
一年奇月必用重,三三欲解阳德屯。
较之前说已云近,终愧俚俗疵吾醇。
要须挈我沂泗上,回瓢点瑟看长春。
上已领客
魏了翁
流觞元是已所因,更指三日为佳辰。
山阴坐上皆豪逸,江都水边多美人。
临流有许豪且真,吾元一二能知津。
礼经渺渺亦何据,坐令由我齐天人。
千载相传复谁诘,不如听此中和春。
把酒问客何所乐,日与万物生精神。
老夫聊发少年狂,歌管杂作喧四邻。
此乐岂有神物守,自应风月来吾村。
魏了翁的这首诗,上巳日领着客人游赏,写出了他对春天的喜爱之情。
诗的开头说:“流觞元是已所因。”原来诗中说的游赏,是因为正好是上巳这个节日,所以大家才有了游赏的心情。这是第一句诗的言外之意。那么,为什么要流觞?诗中又说:“更指三日为佳辰。”因为游赏的原因,所以诗中又把上巳这天作为佳辰,可见其目的不是为了流觞。流觞就是一种游赏方式;但从时节而言又叫踏青,这里含义全在不言之中。“山阴”,本指陆氏山庄(因为汉末名士王衍就是陆机的外甥),但也如黄庭坚语所说的把往日的经过又一次浮现起来吧?当年的一个神采秀逸的人们于逸游其间吗!满座的超然风采及箫歌妙声还有一句表达于世的仕宦情味没有,全都存在与作者心底的诗句“临流有许豪且真”。那真中有豪,豪下又以风流婉约之态显现出来了。“临流”而又如此清丽和真的形象在下句也是回应了;一句“元无一个能知津”,不禁让人为这种隐逸的绝妙襟怀一畅,故诗人也有了万物熙熙盛世的感叹!继而作者对历史上一些人事对这游赏的意义弄不清、说不通了。“韩婴何凭指溱洧”“束晳胡据诬周秦。”产生了种种疑惑的原因是因为竟有人说这一天为祭祀高辛神的秋祭,或者因此引出了九月农作物有没有成的一些说法而大费脑筋;因为争论起来就会“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又回到上巳这一节日为何而设的问题上来了。接着又说:既然设此节日的目的不是为了祭祀或其它什么事情;那么,“要须挈我沂泗上”,要的是与我回到泗水边上去吧!作者对这种游赏的意义还是清楚的: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了,应该去欣赏一下这大好春光吧!“要须”二字也表达了作者对这种游赏的欣然向往之情。最后两句说:这种游赏也确实能使人得到些许乐趣吧!它与那些俚俗之人所追求的不同;它不是那种浮浅的人把春天的乐趣随意亵渎而生的郁闷与不快!从这也可看出诗人品格的高洁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了。那么此诗用韵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就是古诗可以不讲究平仄的缘故吗!其意恐在于此吧!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一首可读的近体诗;因为它写的有关春天、有关游赏、有关生命、有关自然、有关高洁情怀等等等等,都是人们所喜欢的!所以读它时还是应该“神游其中”的!现代译文如下:
我们聚在一起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上巳这个节日。
在山阴坐着的人们都是豪放的人啊!在长安河边有很多美人。
在流水旁有这样豪放又美丽的人。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婴凭什么要指溱洧之畔?束晳为什么要诬蔑周秦两朝?
千年以来大家都混浊不清啊!都只看到一个表面现象。
竞相说今天是求子的时候!其实这些说法都是捕风捉影。
他们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毕竟有点牵强附会。
我曾经猜想这一天是火德旺盛的日子。又觉得在季春火气正盛的时候不宜到寅地去。
寅地正是汉水边火神所畏惧的地方,所以选择在上巳这一天在水滨祓禊。
奇妙的上巳必有一个重要的意义啊!三三两两的解释也接近了真理。
但最终还是觉得浅陋啊!玷污了这美好事物的纯朴本质。
最好是把我带到沂泗河边去吧!那里有我心中的理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