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了翁
冬卿怀绂行清秋,又送两卿归作州。
寄声三州之父老,从今安用思故侯。
朝廷择守重於昔,亲擢名卿畀华职。
两卿更是敭历深,元把麾来复麾出。
双骑紫马去朝天,羁金络月凌虹烟。
逡巡似惜锦障泥,忽流欲渡不肯前。
好官岂为多荣禄,两卿这归得吾欲。
昨夜流星声撼屋,光芒照人不成宿。
起看北斗行云端,驱策四运无停鞭。
劳穿上透多风寒,九州霜露方漫漫。
人间分位各有制,行得一分一分是。
两卿去矣吾亦归,多为天公怜赤子。
原诗所描写的送别场面令人肃然起敬。它写得大气磅礴,洒脱而不矫饰,通篇透着一股正气,足见送别者具有磊落胸怀。前两句是作者深知两位友人调任作州时内心感受。“又送两卿归作州”,这位饱经战乱、忧国忧民的士人眼看离乱现实,一种悲凉无奈的感情萦绕心间,只有黯然销魂。首句直承杜甫《秋述》“常散碎碎”的积忧,借“锦绣”以喻友人,而谓“卿怀绂(丝带)行清秋,又送两卿归作州”。“绂”,原指系玉佩的丝带,这里代指官职。友人带着“绂”步入秋天的京城,又将带着“州”回到清秋的故乡。魏了翁用“锦绣”喻友人,称赞他们出京赴任时京城的繁华和光采,同时也暗示出京城不如故乡美好。他劝勉友人:去吧,到那里去施展才华,治理好州郡吧!
“寄声三州之父老,从今安用思故侯。”词情顿时从低回处转为高昂,魏了翁对友人表示慰勉:朝廷这次用人与过去不同,主张在治国安邦方面真正选贤任能。今天友人的功名与荣誉已经超过了古人(如范滂),何必眷念著那位退隐不仕、故居寂寞无人的“故侯”呢!两句与李白《越中览古》所谓“不波一州,其又安能思哉”相比,明显地表达了对朝廷改变选贤任能的政策、诗人可以为国效力的喜悦心情。
接下来,魏了翁又用平实朴素的笔调叙述友人赴任时的盛况。他赞叹道:朝廷选择守土官员十分慎重,这次任命朝廷是亲自选拔人才并委以重任的。因此这两位卿士更是历经考验,具有深厚素养和丰富经验。他们治理州政之深、细密,如同在君王左右扶持天下的宰相一样。他们要去的州是汉州、眉州,现在跨上紫马、手握朝天节而去,该是何等的威武;驰骋在朝云暮雨般的马队中前去上任,该是何等的壮观!两句中用了紫马、朝天节等细节,形象生动地勾画出赴任的官员盛况。
结尾四句又转为悲凉。“好官岂为多荣禄”,这位士人觉得好官的标准在于能为百姓办多少事,而不是官有多大、俸禄多少。“两卿这归得吾欲”,这两位卿士回到故乡,得遂还乡之愿,而他自己也将东归故里。“两卿”固然功名与荣禄更胜过自己当年的进秩和赶考中的经验(这次返里一定是心如止水的老练文人的风采)。我们赞赏他们不只是使自己在族人和朋友中体面荣耀;主要是如何真心地为川陕地方的百姓解除苦难;“亦归作州”的“亦”字更加强了这种意味。
这首诗中诗人借送别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感慨和对友人的慰勉。诗中表达了诗人对朝廷用人政策的肯定和对友人的赞许;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故乡的思念和归乡的愿望。诗中情景交融、悲壮慷慨的风格显示出这首诗独具魅力。
现代译文:
任大卿你带着锦绣前程来到京城的时候,正是深秋时节;我们又将两位任卿送到故乡作州去任职。请捎话给汉州、眉州的父老们: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必像想故侯那样去思念魏大任卿了。
朝廷选择守土官员现在比过去更慎重了,你俩是皇帝亲自选拔的官员并委以重任的。你们俩治理州政的水平现在超过以往的经验了;而且现在有朝廷的信任和支持,又具备丰富的地方治理经验和高超的才干。现在你们跨上紫马手握朝天节而去上任,该是何等的威武;驰骋在朝云暮雨般的马队中前去上任,该是何等的壮观!你们虽然荣升了高官厚禄,但魏某却要东归故乡去了;去吧你们两人也好施展才智和对亲人得以有一个很好的归属啊!
昨日夜里你们的离开时飞马响鞭声音阵阵在敲击着人们的忧思心灵和阵阵驿站的响声那么震荡清晰听到报讯的语言久留不止飞矢纷纷急忙停留不止放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