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杨无咎
五云楼阁蓬瀛路。
空相望、无由去。
弱水渺茫谁可渡。
君家徐福,荡舟寻访,却是曾知处。
群仙应问来何暮。
说与荣归锦封句。
句里丁宁天已许。
要教强健,召还廊庙,永作商岩雨。
青玉案·五云楼阁蓬瀛路
杨无咎
五云楼阁蓬瀛路。空相望、无由去。弱水渺茫谁可渡。君家徐福,荡舟寻访,却是曾知处。 群仙应问来何暮。说与荣归锦封句。句里丁宁天已许。要教强健,召还廊庙,永作商岩雨。
品鉴着这一奇特诗句,似感受到了一种凄怆与怅惘的情愫。“五云”二字出自典出白居易《长恨歌》,用意是“穿天海隔阔相思之门径云程”状官宦生涯遥远不定”。“楼阁”,是指楼房和高高的建筑。“蓬瀛路”,亦典出白居易《长恨歌》,仙界谓为“蓬瀛”意思是人像故事传说中的一样至远仙去而又无人相向传达将缘。它和李白“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一样是前句主旨的续篇。“空相望”说只可以遥望而不能亲自至其境遇。“无由去”像“落花空舞榭,何人之赠与”(《三国演义》赞辞)之句表达的是无从找寻的无奈情绪。“弱水渺茫”意即水深流广无边无际,借此状对杨氏家的向往而又无从抵达的慨叹。“君家徐福”是说求取仙药于海上蓬莱的徐福。“荡舟寻访”意谓寻找杨家这样的仙人而去,杨氏等仙界人物原是曾经寻访过的。“却是曾知处”意谓到过仙界知道仙界之事的地方。“群仙应问来何暮”是说:天上的群仙知道了你来访而会问你为何来迟?这是借曹植《责躬诗》“群仙俨成行,悲抑皆叹喟”句意,是说不能前往的原因。“说与荣归锦封句”,这又是一化用,把谢朓《郡舍直前所有绫段数事奉还宣城公》诗句:“黄缣机上结,方以赠从人。”也就是自己有功归来荣耀时杨家将把所赠之句变成事实而高官得做、富贵荣华。“句里丁宁天已许”是说:天已答应了你求取荣归荣华的愿望。“强健”二字是关键所在,它和陶渊明《杂诗》其四:“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来日不追悔。”同意,要珍惜青春年华、要珍惜身体健康,不要虚度光阴,不要把希望寄托于不可得到的东西。“召还廊庙永作商岩雨”,这又是用典了。《宋史·程师孟传》:“及入对,首以‘知人则哲’为言,帝问其故,对曰:‘臣在崇文院时,每进读圣经,则侍臣环立。及读《商子书·傅说之遇》,则召臣问曰:傅说何以得此?臣因以古事比今之贤士。今陛下求才若此甚勤。’”这是说一旦身体强健后回到廊庙做一番大事业,成为商朝贤士傅说那样的人而为国效力。
整首词以虚幻的境界寄寓词人的理想追求和人生感叹。全词从相望、无由至访、荣归、廊庙之志等词句中表达了词人对自己人生道路的抉择和追求,同时也流露出对自己年华已逝的伤感情绪。“要教强健”一句最值得玩味,它把一种哲理性思考直接归结为身体强健之上,有劝人要有乐观主义精神、珍惜青春年华、珍惜身体健康的意思。全词虚实结合、情景交融、典故运用自然而又贴切,足见作者炼字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