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杨无咎
疏疏数点黄梅雨。殊方又逢重五角黍包金,菖蒲泛玉,风物依然荆楚。衫裁艾虎。更钗袅朱符,臂缠红缕。扑粉香绵,唤风绫扇小窗午。
沈湘人去已远,劝君休对酒,感时怀古。慢啭莺喉,轻敲象板,胜读离骚章句。荷香暗度。渐引入陶陶,醉乡深处。卧听江头,画船喧叠鼓。
齐天乐·端午
疏疏数点黄梅雨,殊乡又逢五月五。菖蒲馥郁金觞,盈握嘉赐,谁家激楚情衷。囊沉江楚。便绿节蠲悲,巧籙纯黍。水色匀供,浸龙舟底刷秋羽。 颦盈湘浦归楚。叹骚人吟断,心旌难聚。慢啭黄莺,轻敲象板,何如击壤讴普。荷香拂拂。渐引客来往,醉乡佳处。卧听江头,画船敲叠鼓。
这首词上片写端午时节,异乡又逢端午节,描绘了异乡风物依然如故。“衫裁艾虎更钗袅朱符臂缠红缕”,下片以“慢啭莺喉轻敲象板”对比突出作者思想感情。“荷香暗度渐引入陶陶醉乡深处”表现出诗人流连忘返景仰缅怀之情。“卧听江头画船敲叠鼓”回归现实表现出一种怅惘的心情。全词清丽流畅,节奏和缓,给人以清新流丽之感。
词人在端午佳节之际,独自一人漂泊在异乡他地,目睹一幕幕熟悉的习俗,不觉勾起浓浓的思乡之情。这首词记述的正是词人过端午节时的情景。
上片头两句:“疏疏数点黄梅雨,殊乡又逢重五角黍包金,菖蒲泛玉,风物依然荆楚。”“疏疏数点”两句,写端午节时令。淡淡的几滴黄梅雨,宣告五月已来临。“重五”,即五月五日端阳节,为了祈福避祸,故向隅之所又会在门口挂上菖蒲或艾草(用蒲草、厚草奈之上以其插头状似蒲剑艾鞭,被唤做艾虎)饮雄黄酒啖五色饭、五彩丝繒缠系胳膊或手臂,悬宝剑玉饰驱邪等等这一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节日风光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循旧不变的。但在孤身客外戍身处异地的词人却觉愈发动人思绪。心中慨叹和回忆原籍故土与现身处所钟爱的一些人今昨生活的恰不相同”。清金银岛上作了一个画面颇为令人思忆:诗人们身上的衣服、头上插的小钗子;前臂上的五彩丝和涂在额头正中的那个鬼怪符印都无一不标志着自己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荆楚之人;但风俗相异处和彼此间已不存在联系的人却再熟悉不过了。”但故俗依稀虽如昨日但已不可追回。“今我来思在今日之凄凉之时也”,可现在却不能痛饮以忘形消日色了。也许只能去喝几杯消愁吧!于是“扑粉香绵”两句便紧接着写节日午间休息时刻来临了:手中扇扇驱赶扑打着粉香绵密的蚊虫以消除烦躁渴热;此时窗户半开眼前只见皓月西斜;“长夏江邑”却也不禁觉得应该回到屋中去好好地休息一番了。“卧听江头”两句点题末:身倦思归卧听江头画船上传来一阵阵雷鼓声。“喧叠鼓”就暗示着自己已到了端午时节了。
下片“沈湘人去已远”三句借用屈原典故抒发感愤。“休对酒”三句是说不要因对往昔的怀古而痛饮消愁;因为历史故事是不断重演的;只是表现手法不同而已。“慢啭莺喉轻敲象板”两句则表现作者不甘心在忧患实中虚度光阴之意:尽管不能欢歌畅饮尽享富贵荣华但也不可自惭形秽去迎合市井俗子;而是要用有限的生命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吧!这“胜读”两句则是教诲之辞,意思就是与一般贪图酒肉钱财不顾名节大节自私自利之人谈也谈不清;“须把隘满粮填上如说之事自己挺身而出才好;还是暂且去超脱一点躲到比较宁静的“醉乡深处去吧”!这几句看似潇洒轻松而又超脱劝慰;其实却蕴含着作者自己政治理想不能实现的苦闷心绪;只好不谈为妙!最后再着一“荷香暗度”等等二句一语道破天机:一切都不过是虚无缥渺的幻想而已!只得随遇而安混吃等死罢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词上片写佳节思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