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杨无咎
不假铅华嫌太白。玉搓成、体柔腰搦。明月堂深,莲花杯软,情重自斟琼液。
寄语碔砆休并色。信秦城、未教轻易。绛阙楼成,蓝桥药就,好吹箫共乘鸾翼。
夜行船·白玉
作者:杨无咎
原文:
不假铅华嫌太白。玉搓成、体柔腰搦。明月堂深,莲花杯软,情重自斟琼液。 寄语碔砆休并色。信秦城、未教轻易。绛阙楼成,蓝桥药就,好吹箫共乘鸾翼。
这是一首描写男女情爱的小令。作者以白玉比人,体柔腰搦,明净高洁,不饰铅华,以显示其天然丽质。作者在词中借用了许多美丽的传说和自然景色,进一步描写和表现了主人公的美妙情怀和美好憧憬。词的上片赞美女主人公的美,下片则通过女子自己的言语表白她的纯洁的爱情观。全词结构谨严,句式参差,富有情韵。
译文如下:
不必借助脂粉就呈现出如玉的洁白风采,(这样的)体态轻柔、腰身细嫩的美人真是难找。明月映照深深的高堂大厦,杯中的莲花香露轻盈软泽,自斟自饮那琼玉液美酒是何等的优雅纯熟!
愿对你发出喃喃嘱咐:你那貌似碔石的鄙陋伴侣就让它独自呆着去吧,你们所居住的秦城切切不要轻意地沦陷进去!只要绛宫飞来的仙楼落成了,你若将仙药研制出来,那美妙的音乐响起,就让我们一起携手乘着鸾鸟的双翼去逍遥吧!
赏析:
起首三句描写女子的容貌体态。这里说女子的容貌“不假铅华”,也就是不借助一般的化妆打扮,仅凭自身的本质特色就很美了。那么这“美”到什么程度呢?“玉搓成、体柔腰搦”,这是极有表现力的一个形象。一个“搓”字把玉色晶莹的质感与人的肌肤质地紧紧联系在一起;一个“柔”字、一个“搦”字则突出了腰身的轻盈灵巧。这里用了两个有关神话传说的人物、事象和形容词:“太白”即白玉,也是传说中的仙人; “明月”多喻佳人的皎洁肤色,也指美人的眼色; “莲花”与“玉”一样,也是古代神话中常见的美石,此处则是指女子手里斟酒时所用的酒杯。那么由此可以看出此女是一个皮肤洁白如玉的人;“情重”二句则从行动上描写女子的美好内心与纯洁爱情。
过片一句劝勉女子不要轻易地把碔石放在眼里。碔石是传说中的一种质地虽稍次于玉的美石;“未教轻”,用这样的反问句表示世间男女的恋情本来有许多坚实的保证者是不容轻视的。
末三句形象生动地描述了一对仙侣驾鹤冲天般美好情景,当为女方的欣慰之词:“绛阙楼成”,点出了与上述仙女宅院有关的神话,“楼成”也就说上述之室已升为绛霄之宫;次句是说与男方已得欢好之事;“蓝桥药就”,是男方一方渴望的美好前程,“药就”,是指仙药炼成或巧配灵药的神异传说。“好吹箫共乘鸾翼”,则男女双方爱情和前程就都有了。“鸾翼”借指凤凰羽翅的坐具,这里常典出《山海经》,传说是昆仑山上一种叫做“鸾鸟”的神鸟之物,能“食而不死”。以上对双方的描写既表现了女子容貌之美与男子爱情之深,也预示着他们美好爱情和幸福的前程。全词结构谨严,句式参差,富有情韵。词中运用多种手法表现人物形象生动传神。语言也流畅自然,雅俗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