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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杨无咎
端正纤柔如玉削。窄袜宫革奚,暖衬吴绫薄。掌上细看才半搦。巧偷强夺尝春酌。
稳称身材轻绰约。微步盈盈,未怕香尘觉。试问更谁如样脚。除非借与嫦娥著。
蝶恋花·曾韵革奚·词
端正纤柔如玉削。窄袜宫革奚,暖衬吴绫薄。掌上细看才半搦。巧偷强夺尝春酌。
稳称身材轻绰约。微步盈盈,未怕香尘觉。试问更谁如样脚。除非借与嫦娥著。
现代文译文:
体态端正,肌肤纤柔得如同一把玉刀削过。宫靴上窄下宽,穿着它,给人一种暖和的感觉,那里面衬着的是吴地的薄绫。轻轻地捧起她的小脚,只有半握那么大小。这样的巧夺天工,使人不得不称赞这简直是春天酿酒时的小小尝春酌的器具。这小脚稳稳的称这她的身材,身姿轻盈,不妨让她试着走一走,果然不出所料,她未怕脚步践踏出灰尘来。若是要另寻和样儿的鞋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是请月宫里的嫦娥来帮助设计一下了。
赏析:
词的上片赞美的对象又是一幅美足夜宴图,主人“暖衬吴绫薄”的宫靴中藏着许多闺阁诗人的闺情绮意。“掌上”二句将足小、脚小、酒窝小、构思出奇。“巧偷强夺尝春酌”,欧阳修有偷酒伎的典故(《醉翁亭记》),有人用之以言佳人一勺之爱(《飞燕外传》),这里又以巧夺天工的酒酌器具状其“脚”,表达足小得“醉眠花下死”的自怜之意。
下片“稳称”字承“暖衬吴绫薄”而来,“轻绰约”承“纤柔如玉削”而来,都是对女子赞美之词。“试问”两句,是此词的余音,也是作者幽幽情思的喷涌而出。若要再另找一位与此同模样的佳人,是不可能了;只有请出天上嫦娥精心设计方可。杨无咎卓尔不群、风流自赏的心态借此寄寓无遗,却越显得曲尽情致,难能可贵。从艺术的角度赏析,词之末句堪称神来之笔,其笔触香绝、艳绝,别有一股悠然不尽的情韵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