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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秦观
牢落公车待诏时，白头掌故更栖栖。一生勤苦成何事。只得铭旌数尺题。
《陈用之学士挽词》赏析
这首挽词以简练笔触勾勒出一位寒门学士的凄凉晚景。首句"牢落公车待诏时"即点明逝者生前困顿处境——久困公车，待诏无期。"牢落"二字既写实景，更写心境，暗示其仕途蹭蹬。次句"白头掌故更栖栖"递进描写，白发苍苍仍为小官，终日奔波。"栖栖"叠用，强化其不安定的生存状态。
后二句转为议论，以反诘语气道出人生悲剧："一生勤苦成何事"，勤学苦读终成虚妄；结句"只得铭旌数尺题"尤为沉痛，毕生追求仅换来灵幡上的几行题字。诗人以"数尺"对"一生"，形成强烈反差，凸显科举制度下寒士的普遍命运。
全诗二十八字中，"牢落""栖栖"等词精准捕捉人物神态，末句冷峻的收束与前三句的铺叙形成情感张力，体现诗人晚期诗风由婉约转向沉郁的特点。通过为陈用之鸣不平，实则寄托了自身对仕途坎坷的深切感慨。
现代文译文： 当年困顿京城等候征召时， 白发小官仍在四处奔波。 一生勤奋刻苦成就了什么？ 不过换来灵幡上几行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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