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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钱澄之
自逃方外久忘机,特访名山入翠微。
谷鸟相猜有何意,避人穿过隔溪飞?
行路难四十四
钱澄之
自逃方外久忘机,特访名山入翠微。 谷鸟相猜有何意,避人穿过隔溪飞。
这是我仿照唐代诗人李白写行路难而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其首句“自逃方外久忘机”,借用了道家所谓的“机心”,指人世间的名缰利锁,巧言伪辞,皆为“机心”之谓。作者自从逃离开尘闹市,久已忘机于山水之间,过着与世无争的隐逸生活。
次句“特访名山入翠微”,点明上述遁迹山林,与世无争的生活情趣,是由“特访名山”所决定的。翠微,指青翠的山径。一说指云山深处;一说指山色翠雾迷蒙。这实际上是作者隐逸生活的一部分,从中表现了他在这段时间内的生活情趣和心情。
后两句写得较为曲折含蓄:“谷鸟相猜有何意,避人穿过隔溪飞。”“谷鸟”,也就是栖息山谷的小鸟,猜,这里是惊讶、怀疑之意;穿过,表示躲闪和穿行的动作,也有勉强穿过之意。两句都是诗人的遐想。“谷鸟相猜”,颇有意思:我这特地访问的名山高隐者,山谷里的鸟儿为什么要怀疑呢?是猜我是不是来自人间、偷听过它的歌唱?还是疑我攀折过它的树枝?总之它怕我追踪、侵扰它,所以穿过溪水飞去。当然,这也反映了作者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他既自愧于世俗的烦扰,又自怨在隐逸中没有处理好与人的关系。这种心情下,他眼中的世界就显得很荒诞、很无奈了。
全诗用笔简淡而意深,写自己逃开尘世、隐入山林的生活经历和心境,颇有陶渊明的风致。只是由于诗境较为荒率、孤独,难免又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
现代译文:
我早已逃离世俗进入山林,早已忘却尘世的纷争。特地来到这名山深处,进入云雾迷蒙的山林。山谷中的鸟儿为何惊讶?躲避人影穿过溪水,翩翩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