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汪莘
篱阴双蝶趁春晖,轻展新黄试舞衣。
点草扑花如得意,因何相逐背人飞。
篱阴
宋 汪莘
篱阴双蝶趁春晖,轻展新黄试舞衣。
点草扑花如得意,因何相逐背人飞。
汪莘是一位很有个性的诗人。这首诗语言浅显,但富有意趣。
首句“篱阴双蝶趁春晖”七个字,几乎不用费力,便把诗人所描述的场景和时间、地点(篱阴)一并交给了读者。诗人把场景和时间一齐交给读者,仿佛读者随着这七个字,便立刻就出现在了阳光明媚的春日里,站在那篱阴处观赏那美好的景象。春日阳光温暖和煦,蝴蝶轻舞薄翅,翩翩飞舞,在春日的阳光里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这情景给诗人带来多少美好的联想,连四周的柳丝、花影、鸟语、啼鸣的黄莺也仿佛在向蝶儿问候,欢迎它到这儿来作客。
第二句“轻展新黄试舞衣”紧承首句来写蝶舞。蝴蝶在春日阳光的照射下,翩翩起舞,轻展着新生的淡黄翅膀,犹如穿着用彩线编织成的舞衣,在春光中舞蹈一样美丽。这一句中“新黄”二字与首句中的“春晖”相呼应,进一步描绘了春日阳光照射下黄蝶翩翩起舞的优美形象。“试舞衣”三字将蝶儿拟人化,仿佛蝴蝶在春日里也和人一样,一边舞蹈,一边在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第三句“点草扑花如得意”写蝴蝶在花草丛中飞舞的神态。这里不直接写蝶儿在扑花时的得意神情,而是通过侧面烘托的手法来表现。这一句中,“点草扑花”四字不仅写出了蝴蝶在花草丛中飞舞的动作神态,而且把蝴蝶轻盈的舞姿与花草丛的形象融为一体,呈现出一幅优美的画面。而“如得意”三字又进一步表现了蝴蝶的得意神态。
结句“因何相逐背人飞”是全诗的点睛之笔。这一笔既与前文呼应,又出人意外地给读者留下回味的余地。正当人们欣赏翩翩起舞的黄蝶时,不知怎的,蝴蝶忽然向人飞来;但当人们为它那优美的舞姿而陶醉时,它却又忽然向背人之处飞去。这不能不使人心生疑问:莫非这蝴蝶也因自己的舞蹈而洋洋得意,所以不时地追赶着人间的欢乐么?它又为什么偏偏要背人之处去飞呢?难道它对人类的欢乐已不屑一顾了么?这一结句从字面上只是写蝶儿因自得其乐而与游者相逐,但实际则是暗含诗人与世无争、自得其乐的情趣的。由于前三句渲染了明媚、幽美的环境气氛,从而更加深了诗人在这美好环境中的欢乐情思的形象。当诗人陷入遐思时,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一幅蝶舞人欢、春光明媚、生机勃勃的图画。
全诗构思巧妙,情景交融,侧面烘托的手法的运用以及语言的朴实生动,是这首诗的艺术特色。诗中虽然只是描绘了一只蝴蝶在篱阴中飞舞的神态,但却蕴含了无限的生活情趣。它是一首小诗,却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启迪,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