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郭应祥
乐事无过新岁,生辰恰占元宵。湄湘台下有欢谣。今尹风流年少。
暂借牛刀凫舄,宜参豹尾鸡翘。政成三异合归朝。拭目天边紫诏。
现代文译文:
新年的欢乐,在我生日时恰好轮到。元宵节也正好庆祝,真是乐事无边。湄湘台下,人们欢歌笑语,今儿您年轻有为,风流倜傥。
暂且借您的县令小职,展翅高飞,象出征的豹尾鸡翘。政绩卓著,定会入朝为官。拭目以待,天边紫诏降临。
赏析:
这是一首寿词,作者以庆生辰之适逢元宵节为“乐事”,不仅表现了作者对生年的珍视,同时也寄予了对寿主人的殷切期望。词中称颂寿主人公为地方政绩卓著的“今尹”,预祝他政成归朝。全词轻松喜庆,有助寿主人的节日欢乐。
上片点题,写作者对生辰恰逢元宵节的兴奋喜悦。“乐事无过新岁” ,新岁的欢乐的确是很多种的,而词人认为最乐之事在于生辰恰逢元宵节。“生辰恰占元宵”,一句包含着丰富的喜庆内容。“恰” 字显示出作者的“生辰占元宵”具有特殊意义:辛亥年元宵节是特定时间上的吉利时日。接着以“此时一喜复一乐”简括地表达了喜乐满心的又一含蓄之点。“湄湘台下有欢谣”叙实。写寿星地处边台的风俗所应有的盛况景象;“有欢谣”,叙今日此地也有送匾祝寿等文化活动此也是稀见的祥瑞吉祥迹象 ,引起了老词人 的宽心高兴,同时也深化了地域风习之美 。此“暂时借权年齿,仿佛做升平人子”( 《满庭芳·呈参寥子》 )之感了 。“乐事”已经说足说够 ,词情至此更应转向结处 。“今尹风流年少”,就自然而然地收束了上片 。“今尹”指寿星 ,也是作者自称 。自己年龄尚属后生,却装模作样地跟年轻人争做生日 ,这其中应有庆生者的自得之态 。“风流年少”一词大约是前人成语 ,此处活用作寿星身旁的陪衬人 ,恰好富于联想。
下片写祝寿者对寿主的祝愿之情。“暂借牛刀凫舄 ,宜参豹尾鸡翘 。”上句写寿星就近做官的美好愿望 。借用《韩非子·说难》故事 ,说明寿星将很快地高升到更高的官位。“政成三异 ”,《后汉书·崔儃冠传》中成语,此处是说明寿星政绩卓著、令民称颂。“三异”已归朝,则是向主人致以最高的贺辞 。此含蓄地表达出寿星必以政绩昭著入朝升迁而入朝做官的愿望 。而今能够实现 ,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大段作为全词的主干部分 ,其表层都是用典 ,但其里层则皆可从词情转折中看出 。从“暂借”到“政成”是一大转折 ,此是寄予寿主以厚望的标志性语言 。
结尾“拭目天边紫诏 ,已瞻云间仙表 。”两句一扫小富即安、踌躇满志的神情,以重任在肩、满怀斗志作结,让人感受到真正的“风流年少”的风度。“拭目天边 ”,用范仲淹“长空浩荡写澄鲜,飞燕未来杜宇新( 《岳阳楼记》 )”之意 ,期盼寿星将来的远大前程。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作者与寿星志趣的不同 。全词如此布局,显得起伏跌宕;层层深化,令人回味无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