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郭应祥
仙子凌波袜有尘。翰林_藻笔如神。此花此曲两无伦。
不与妆台簪宝髻,却来书阁伴幽人。恨无佳客只空尊。
浣溪沙·次李茂叔韵
仙子凌波袜有尘,翰林藻藻笔如神。此花此曲两无伦。 不与妆台簪宝髻,却来书阁伴幽人。恨无佳客一樽酒。
这是一首借花言情的词作。作者通过此词表达了其对知音难求的苦恼心情,同时也反映了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普遍心声。
上片写花,以“仙子凌波袜有尘”为引子,说词人见到“此花”这翰林学士中绝妙的书法作品,惊叹不已,赞其笔墨有如神助。用花喻人,着墨不多却烘托了词人喜出望外的情绪,使人不忍驳斥。而且正面以“翰林藻”回答“此花”,借这喻把主角形象再推向另一极端。只见笔法细腻雅致、布局和谐,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主人公博大宽宏的心肠,这里对非现实世界的仙境中的人物加以赞叹,实际上是词人以花自喻,说明自己已摆脱尘世烦扰,进入了一个高尚的境界。
下片写知音难求的苦恼。“不与妆台簪宝髻,却来书阁伴幽人。”二句说不想在闺房中为佳人题诗作点缀,却退居书阁中去寻求知音。“妆台”是男女朋友交往的热土,书阁则反映了作者苦寻不见、怨悱难决的心理,借妆台遣愁、题诗酬情时似乎得到了安慰,而后来终至倾怀。“恨无佳客”使宴笑端上大门时仍寂寞归来。“一樽酒”道出举杯相浇之意。又埋怨春花无才无意以点缀饰天空留给自己惆怅的情感之余绪难留,“玉女。”一般认为是佳人之代称,李之青下亦承奉之李流芳等人在作品中用它作为青年的女性美誉来描述赞赏青年歌妓清艳美丽的风采亦复不少“金樽芳筵玉步绝矣”,从中寄寓了对旧时恋人的留恋追思之意而引起了一段美丽的联想——他在赞赏那位人世仙子的空谷凌波芳踪并献酒唱词与之寄托情感并感到如今这一切也全成梦幻了。
全词借物抒情,借花言情,写得委婉细腻,深微隐约。但字里间所流露出的那种欲语还休的情感,正是宋代文人的雅致和一往情深的风貌。
这首词的意境是十分优美的,通过美丽的联想与巧妙的比喻,抒写了一位风流倜傥、才情出众的文人雅士对知音的渴望之情。词的上片把书法艺术与美人的姿态相类比,将一种美好的情感抒发得淋漓尽致;下片既不言“花”也不言“人”,纯然是独立自主的精神境界在追求知音的自白。这也许是知识分子心灵中一种高层次的流动。同时它在艺术上极富创造性,在温庭筠的《梦江南》词首创“梳洗罢”三字句法的基础上进行了艺术的再创造。这里突破其直陈事端的格式而造成一种既有大家风范又有地方风格的新颖隽永的情词来表达别致的韵味与醇美的情致,比一般的直言叙事更引人入胜,是较典型的艺术独创性的抒怀言情之作。更表现出寄兴超脱流离想像运笔潇洒秀逸等词的风格特色,也可窥见作者的胸襟见识与人品情趣了。这也足以说明他是思想解放头脑清醒的有作为的人物,“外儒内道”、“游艺悦情”有着温润柔丽的超脱品格、奔腾骋驰的风发精神的艺术多面手的文艺大师吧!这与一些晚明的通俗作家善于把文学、戏剧中的悲欢离合娓娓而道给听众(读者)品味或后来朱自清等人娴熟地编织自己感情世界的语言艺术魅力是无法相比的。现代文艺家和文学工作者的语言技巧之奥妙往往是从古人的精华中得来的呀!因此吟咏品味古代文艺精华是很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