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徐瑞
偶自栖迟偃仰,谁无历落嵚崎。
两刖足见美玉,九折臂为良医。
夏日六首
其四
徐瑞
偶自栖迟偃仰中, 闲将得失细评功。 劫灰卷里存知己, 世事场中尽小童。 四海从今分皂白, 百篇聊复寄雌雄。 老来事业浑无用, 剩与交游话死生。
诗人在闲暇之余,把人生的得失细细地评说一番。虽然经历了许多的劫难,但朋友还是朋友,他们还是能从灰烬中站起来。世间的事,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分不清什么黑白了。于是,诗人在夏日炎炎中,也提起笔来写诗作赋,以排遣自己心中的惆怅之情。既然人老了,已经没有什么事业可言了,那么就与朋友交游一番,说说死生之事吧。
译文:我偶然间从屈辱、颓唐的生活中抬起头来,让自己在闲暇之余对人生的得失细细地评说一番。经历了许多的劫难,许多的事情,但朋友还是朋友,他们还是能从灰烬中站起来。世上的事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皂白已经分不清了。于是,在夏日的炎炎烈火中,我提起笔来写诗作赋。我已经老了,事业已经没有什么可言的了。就与朋友交游一番吧!一起话谈死生之事吧!
此诗开篇即从自我身世之叹中发端,一“偶”字带出一种闲适、旷放的神情;下面“闲”字承“偶”字,“得失”承“偃仰”而带出无限感慨。“两刖足见美玉”,用刖足和璞玉对比,说有许多有才德的人,却被埋没在平庸之辈之中,可见世事之不足问。“九折臂”谓医家诊病,“九折”言其诊病的艰辛,以“九折臂”谓“良医”,是为世事皆不值得问。 昔贤盖由于失志不平,愤激而为此语;然而世间如作者这般沉沦下僚的人又有多少?下六句情思亦较含蓄。“劫灰”乃劫火之余,“死生”之事不甚了了,因而直觉“知己”之难求;“交游”之中也未必有知己者,故而诗人发为浩叹。诗语虽含悲愤,然亦带调侃。末二句诗人自谓老矣,无所作为也,应向朋友谈一谈死生之事以遣愁怀。全诗感慨深沉。风格古朴,境界豁落,如行山野之中而无尘俗之感。现代诗人熊盛元对此诗评价颇高:“清婉而不娇柔,哀怨而不过分,正体现徐瑞的大家风度。”此言虽誉之于瑞,实乃古今文人共同推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