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徐瑞
虚堂宴坐万缘空,疏竹冷冷度晚风。
政自悠悠随世运,无论蜮至天天公。
病来茗枕成奇崇,老去蒲团现仪功。
忽忆乐平吴直学,八年不茯地炉经。
随着无边虚室的竹林在我心头流淌,浮云熙熙攘攘不断摇曳伴着清寒。社会上每一季节的运行无不渗透了我的冷热心事,度人向善从未执于初衷无关疾恶的彩虹。一年病患居然红烧了一道妙绝的怪题,白首还在菩提树下大谈大道来弥补这个罪过。忽而忆起同窗乐平吴直学的形象,道出那般时光我们同守古书卷八年不寐。
原文分析: 首联描绘诗人闲居静室,虚室无物,竹林清冷,晚风轻拂的场景,营造出空灵幽静的意境。“万缘空”,佛家所说的种种因果牵挂都化为乌有。“疏竹冷冷度晚风”,疏竹与晚风相伴,折射出诗人孤独寂静的生活。这一联纯用觉句法,即禅家觉悟的法门,以此为诗,表现出诗人超然物外的洒脱。
颔联运用比兴手法,表达了诗人随遇而安、任其自然的人生态度。“政自悠悠”句是说自己无所事事,随波逐流,任其自然。“无论蜮至”句又说天道公平,善恶有报,只是人们没有觉悟罢了。这里暗含着诗人对当时社会现实的愤慨和不平。
颈联展示诗人晚年病愈的情景。红茶菌流行之时,人们为了健康盲目追求;如今“病来茗枕”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怪问题。“成奇崇”,病愈是十分奇怪的事,这正是诗人自我解嘲的话。诗人在晚年用茶水枕养生以待天年,表现了他淡泊宁静的生活情趣。蒲团则成了他的坐具,“现仪功”就是现在功,表明诗人身居尘世而心存禅境。
尾联怀念起好友吴直学。吴直学是一位刚直不阿的文人,“八年不茯地炉经”说的是他身处官场黑暗之中却耿直不阿的故事。
现代文译文: 闲坐在空旷的堂屋中万般杂事都抛开,稀疏的竹影摇曳着迎来晚风。世间变化悠悠荡荡随波逐流,无论是什么蜮这种恶物上天入地。病愈后对红茶菌的痴迷成了怪事,年老时坐在蒲团上心中默念佛经。忽然想起老友吴直学在乐平坚守信念,八年不曾被升迁所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