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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吴嘉纪
客意急前路，中宵刺小舟。
寒潮随棹去，明月有声流。
袱被裹诸子，梦魂围一愁。
鸡鸣霜满岸，莫辨古扬州。
夜发
清 吴嘉纪
客意急前路，中宵刺小舟。
寒潮随棹去，明月有声流。
袱被裹诸子，梦魂围一愁。
鸡鸣霜满岸，莫辨古扬州。
这是一首夜发船的情景。诗人在船上，船在月色中行，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
首句“客意急前路，中宵刺小舟。”直接点明诗人的心情，他急于赶路。原想早日抵达目的地，但却是一个半夜出行。一“急”、一“宵”很有意境地勾画出诗人仓促成行和夜色苍茫的形象。“急”是对“前路”而言，是一股动势，却隐含着一种矛盾：既有出发时的依依难舍；又不能尽早抵达彼岸，只能默默行舟中沉思遐想吧！尽管它露了诗人的一点内心情丝，但从整首小诗来说，一切仍然是朦朦胧胧、似有无形力量推动着行动：那位临窗思索者难以入睡呢。深夜作梦大概莫过于圆梦之祝、春苗拔节或看（写）佳篇这样的好事。诗人为大家没能企盼这样的喜事感到伤心了：恶运是那么突来频至：谋生日子怅然眺望江岸时，江面上“嗖”地掠过一阵寒潮；舟行江中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轮明月在水中无声流泻。这是再恰当不过的拟人描写。“随”字妙语如钉，寒潮之迫促与明月之无言仿佛是被小舟上人的一片愁心所驱使。“无声流”三字逼真地写出了月色之白，也令人想见诗人凝眸接月、若有所思的神情。
“袱被裹诸子，梦魂围一愁。”上句承“小舟”而设想舟中所裹被褥、喂养儿女；下句以“梦魂”句作答，并补出愁的具体内容：为全家老小的生计而愁。诗人此时是何等地怀念往昔的太平盛世呀！而“袱被裹诸子”，就是害怕前路难行，此行或许是多年的离乡漂泊生涯中的又一次小小风浪吧！说不定还将给他带回另一个陌生的去处。怀中有愁何处诉说！这时作者朦胧间进入梦境，“梦魂围一愁”，是心系愁思挥之难去的妙言。古有秋云难测、梦魂欲断的传说，作者正是借此渲染愁苦之情状。吴嘉纪作为一个深怀悲愤、用诗笔作生的诗人来说，这番苦意实为常人难堪。可悲的是当时的人们大多是无动于衷的，这就更增加了诗人的悲愤和难以解脱愁苦的心绪。于是作者连梦也做不成，连一个幻想也没有得到。秋夜望江却有多少“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令人苦恼；它是平川断港，处处浅渚。原来低洼地区蓄满了雨水（就两岸标准来说算是水乡吧），只有自开道路的小船才行洲进里向日出处取得比较干爽的环境或与阔水相遇时可以重渡正常行江似的到处开阔自必有一个难越的山阴滩壁之类的走向将有限的水域开辟出来小船只有勉强摸索前行而无完航的把握这也只能从航船的风帆稍离水旁地方捕捉一点儿平面的透视来判断其间不得不把握一些助乘东西不放——“袱被裹诸子”者以此；那看不见的山河大势又怎能不使这游子浮想联翩！这些山路是否预示着坎坷人生？沿途能否寻觅到心灵的慰藉？须知人生绝路的不只是诗人一个而是许多时代里的许许多多异乡客他们无时不充满羁旅之思和人生不得志的幽忧它是不容易解脱而又根本无法解脱的许多人生的根本问题交杂着茫茫无知的“未知数”。可是往日这样的艰难险阻已在顺水顺风之际毫不惋惜地一一跨越过去了又怎能无动于衷？怎能不想呢？随着这短暂而辛苦的一程又一程又招来凄凉的鸡鸣霜天和水色寒光；只有眺望远方茫茫江岸才使人分辨得出那是久已熟悉的扬州城——它在望中了！可是往日梦里也想着到扬州城啊！今天总算到它身边了——在异乡飘泊的时代，这样也算是一次遥远的会面吧！在故乡久已闻说山青青、水绿绿的美好扬州城——今日重游却别是一番滋味了！清冷之夜出行的悲苦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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