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吴嘉纪
掾豺隶狼,新例临场;十日东淘,五日南梁。
趋役少迟,场吏大怒;骑马入草,鞭出灶户。
东家贳醪,西家割彘;殚力供给,负却公税。
后乐前钲,鬼咤人惊;少年大贾,币帛将迎。
帛高者止,与笑月下;来日相过,归比折价。
笞挞未歇,优人喧阗;危笠次第,宾客登筵。
堂上高会,门前卖子;盐丁多言,箠折牙齿。
临场歌
清 吴嘉纪
掾豺隶狼,新例临场;十日东淘,五日南梁。
趋役少迟,场吏大怒;骑马入草,鞭出灶户。
这是吴嘉纪的《临场歌》的全文,我尝试进行一下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农民辛勤耕作、税赋逼人,以致无钱供应公租,受尽凌辱的诗。它深刻反映了农民的悲惨生活。
“掾豺隶狼,新例临场;十日东淘,五日南梁。”这是交代全诗的背景。古代没有固定的赋税征收标准,随时可以制定新例。于是大小官吏便任意地以“新例”来逼迫百姓服役。“掾豺”是借指役吏,含有恶犬之意。这里称其为“隶狼”,显然是贬中含怒,并含有鄙夷不屑之意。“新例临场”写出这些役吏不按时散归,一出场就逼租逼得厉害。“十日东淘,五日南梁”写出他们出场的次数和每次出场的时间。“东淘”、“南梁”是两个集市名,说明他们每次出场都要逼迫农民到集市上卖掉东西以交租税。
“趋役少迟,场吏大怒;骑马入草,鞭出灶户。”生动地描绘了农民在逼租中逃役迟缓被打的情景。农民为了躲债,不愿服役,可是稍一迟缓,就被官吏大怒责打。逼得他们骑马入草,急急忙忙地去交租服役。尽管如此,他们仍然被驱赶到荒郊野外挖灶生火煮饭。“鞭出灶户”四字写出了农民在官吏威势逼迫下悲惨的情景。
东淘是指向东的集市上去卖一点东西;而这次贩卖的物品在付过地租后几乎无法买得。这时家家为生计而不得不卖东西来应付税款,这就反映了农村的极度贫困和破产。“西家割彘”,这表示拿不出东西的老弱农民将被人凌辱,“罄力供给,负却公租”,更道出了沉重的徭役使农民倾家荡产的苦情。这里虽则讲的是“西家”,但同样反映着“东淘”的惨状。这就是农村的真实写照。
“后乐前钲,鬼咤人惊;少年大贾,币帛将迎。”讲的是当官吏拿着鼓槌敲着鼓催促农民拼命抢收时,富商大贾却在乡村游荡着用高价收买农民的粮食。“后乐”说明抢收抢种的工作紧张,农民是到了晚上也不得休息。在催人抢收时还有“鬼咤人惊”的声音出现。在官吏的催促下,老弱病残都在挣扎着干活,“少年大贾”却把持着粮食作贱价收买,这就更增加了农民的苦痛。诗到这里便结束了,可是诗人用“帛高者止”和“来日相过”来想象出明天他们还要忍受官吏和豪强的催逼迫害。“归比折价”,指商人驱使手下的帮工来收买粮食作贱价处理以赚取利益。“笞挞未歇”,生动地画出那些残暴的差役催逼的威风和凶相。“优人喧阗”、“危笠次第”是描绘少年商人打扮作商人走动所发出的滑稽样子以及向酒馆扬长而去的丑态。“宾客登筵”虽然用的是一“登”字作代词一不指客人们个个登筵饮酒作乐;但反而能够显示出阶级压迫下的地主阶级的荒淫腐朽,也活画出这些雇工没有生路只好出去经商而确信必能赚得财富的神态。“堂上高会”、“门前卖子”又揭露出卖田卖地仍然逃脱不了惨痛的处境。据一些研究者考察后认为这里描述的情况应该联系当地的占贷和出卖贫生情况(很多农户之子向作经纪的高家买的)“这对挨租人给补充压力有其经济条件”,“这个情况并突出地在反抗念头和大轮教的箴规混合形式中被村人们在多处艺术气氛加以交织写入‘方言村调’,归入庶民歌词”,认为这类民歌是用俚俗语言对统治阶级作出有力批判的形式“含了无产阶得的觉醒和绝望之哀歌。”这类对历史问题的探讨还是让专家们去考虑吧!我是因为赏析任务繁重所以不可能就这首诗的具体创作情况发表议论了。但我个人却从这首诗的艺术特点